,晏仲蘅拆了信件,从头快速浏览,随即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他把信函折好,随即叫从州研磨,写了一封申请去青州协助破案剿匪的折子,先递到了政事堂。
第二日朝上针对此事又把胡青的话转述了一通,圣上当机立断暂时兼任他为监察御史,即刻启程。
回府收拾东西时书架上的匣子意外从上面掉落,一张轻飘飘的纸从里面掉了出来,晏仲蘅蹙眉拾起了纸。
笔迹娟秀,和离书三个大字赫然写在上面。
下面有她落款的签名,以及还有一封书信,他打开,开头便是:晏大人,此去归期不定,为了不耽误您,我们还是和离罢。
晏仲蘅紧紧地攥住了纸,生生气笑了。
又是和离,所以离开是诓他的理由?意识到这一点,晏仲蘅面色霎时冷硬如冰。
心里头说不出来的愤然酸胀。
她竟这般急着摆脱他。
胡青是青狼营的副将,他既然在,那傅泽便也在,所以又是因为他才要和离的吗?
晏仲蘅一时间已经笃定了自己被撬墙角,他怜宁氏失忆,做出些出格行为也正常。
“主子,我们何时出发?”
晏仲蘅冷冷道:“现在 。”
若是去码头坐船,会耽搁一日,他可先骑马走官道,后换乘船,这样也能省些时间。
……
晏老夫人被吓得不轻,烧了三日才慢慢退烧,宁臻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日,国公爷亦愁的睡不着觉。
直到第四日才移到裹得密不透风的马车上往城内而去,众人安置在了最好的客栈,宁臻和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在住持给的药颇有效果,几日便消了肿,就是还不怎么能走动。
“青州的案子已经上禀了京城,圣上安排了监察御史来巡视协助破案。”胡青同国公爷和宁臻和说。
但他没有透露来人是谁,他敏锐的察觉二人之间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便好,监察御史何时来?”
“快了,还有四五日。”按照晏仲蘅的脚程应会快一半,国公爷他们的船半月停停靠靠,为了保证老夫人不受晕船慢了些。
他有意无意问了句:“您打算何时启程?”
宁臻和代为回答:“干娘身子还虚弱,且再修养些时日,干爹近日愁闷也没有休息好。”
国公爷心里慰贴:“难为你了,赶路的事不急,说的好听些我就是去扬州颐养天年了。”
胡青稍稍松了口气。
门忽的被敲响,傅泽提着一食盒进了屋,克制收礼的放在桌子上:“吃饭了。”
这几日皆是傅泽为他们几人前后张罗,在胡青眼中,属实是殷切过头了。
二人出了屋子后胡青便试探询问:“将军,您这几日怎么忙前忙后的,以前可从未见过您这般。”
路过的顾承大大咧咧:“这还不简单,心有佳人呗。”
傅泽撩起眼皮冷冷瞪了他眼。
见他没有否认,胡青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道:“胡说什么,人家罗敷有夫,闭嘴。”
顾承大吃一惊:“啥?你说真的?你怎么知道?”
胡青硬着头皮:“人家乃是参政夫人,岂容你随意蛐嘴。”
顾承打了自己嘴一巴掌:“夭寿夭寿,我不是故意的。”
傅泽淡淡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四五日后,晏老夫人已经能下地走动,人也精神了很多,宁臻和便不必每日在身侧侍奉,她便同惊蛰在厨房替老夫人照看药罐。
随即晏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进了门来:“宁夫人,这儿老奴来便好了,对了,老夫人唤您过去一趟。”
宁臻和点头应声,随即便往屋子里去。
还未走近屋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她没在意,径直进了屋,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她笑意一滞,唇角缓缓下落,眸中皆是惊愕,晏老夫人笑着道:“瞧瞧,臻丫头惊喜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晏仲蘅暗中冷笑,惊喜?怕是惊吓罢。
“官人,你……怎么来了。”宁臻和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她脸上的神情都未收敛得当。
“仲雪暂时兼任监察御史,前来青州协助破案。”晏老夫人解释。
宁臻和笑意勉强,原来是这样。
所以那匣子里的和离书他看到了吗?
“这些时日都亏了臻和在身边侍奉,也是她遇到匪寇后挺身引开了匪寇,她如今可是我干女儿,你可不许欺负她。”晏老夫人警告自己侄子。
晏仲蘅似笑非笑:“不敢,侄儿哪敢欺负。”
“好了,分别多日,你们小两口自去叙旧罢,我乏了,先歇息了。”晏老夫人有意要他们二人叙旧,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他们。
二人一前一后从屋内出来。
宁臻和与他无话可说,便抬步进了自己屋,结果欲关门时发觉他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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