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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臻和轻嗤,她也是刚知道晏仲蘅居然连她会打马球都不知道。

  “爷政务繁忙,自是没心思关注旁的。”

  她的脸色还有些红,晏仲蘅忍不住视线下移,落在她的红唇上,饱满莹润,他无端回忆起那夜令人尴尬的吻,彼时他只觉无所适从,全无亲近意味。

  她的疏离表现的很明显,晏仲蘅就是再忽视也感觉的出来。

  但眼下,他有心亲近,想拉近夫妻的关系,缓和多年的隔阂,也想力挽狂澜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关系,便大掌落在她手背上,轻轻攥住。

  宁臻和下意识挣开,二人均是一愣。

  恰好马车已行到府前,宁臻和勉强笑笑:“到了,走吧。”

  晏仲蘅只得收回手,率先下了马车,后不容她躲闪,握着她的手腕扶着下了马车。

  宁臻和挣脱不得,便任由他去,只是心里觉得古怪,也适应不了这等亲近。

  她盼着他赶紧走,好做自己的事。

  只是晏仲蘅并不如她所愿,跟着她回了清月居,率先对周妈妈吩咐:“今日打了许久的马球,备水,我要与夫人沐浴。”

  “是。”周妈妈领着惊蛰前去准备。

  宁臻和没再管他:“爷,您自个儿先沐浴,我刚想起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她特意随晏仲蘅回来便是怕他跟着自己,问东问西。

  晏仲蘅虽觉无奈,但还是应了声。

  她又套了马车往城内最大的书肆去,想去寻寻有没有关于绒花古籍一类的书。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她寻到了,只是古籍内的记载只是绒花成品的介绍,并无更仔细的技法记录,宁臻和利索给了钱,带着书回了府。

  回去后晏仲蘅还在盥洗室沐浴,她把古籍藏了起来,周妈妈又端了坐胎药来:“少夫人,趁热喝。”

  那散发着苦涩的药汁,她闻了便想作呕,但她仍然面不改色:“知道了,下去罢。”

  待周妈妈离开后,宁臻和等药汁放凉了,随后端着药汁走到床边的盆栽旁,一碗都倒了进去,这一幕恰好落入晏仲蘅的眼中。

  他方洗漱完出来便见妻子偷偷摸摸把药倒了,只觉得奇怪,但是他没有声张,神色自如的出来。

  趁着宁臻和进去沐浴,他把从州召了进去:“查查少夫人喝的什么药。”

  从州领了命。

  夜晚,二人熄灯安置,宁臻和无意对上他的视线,原本懒怠的神色微微警惕,晏仲蘅眸色深深,犹如寒潭漩涡,仿佛想要吸引人沉溺。

  “今日打了一日马球,有些累了,尽快睡罢。”她干巴巴的说,身躯往另一侧挪了挪,意思不言而喻。

  “又不用你

  出力。“晏仲蘅罕见的浑说了一句,惊的她恼怒羞愤。

  “夫人今日当真巾帼不让须眉,马上风姿卓然,不少人都拜倒在夫人石榴裙下。”他平躺着,语气没什么起伏道。

  宁臻和则昏昏欲睡,含糊嗯了声,糊涂的神色还想,他今日抽风了?竟有与他夜谈的架势,趁早睡吧。

  “夫人觉得今日那一场马球打的如何?”低沉的嗓音烦扰着宁臻和的耳膜。

  “什么意思?”宁臻和忍不住问。

  “你觉得誉王妃和薛吟谁更厉害?”

  虽不知道他是何意,但她还是说:“自然是誉王妃,王妃才是巾帼不让须眉,阿吟略逊一筹。”

  “那你觉得傅将军如何?”

  宁臻和顿了顿:“傅将军英姿勃发,势如破竹,也很厉害。”

  晏仲蘅眉眼淡淡,把脖颈下的枕头抽了出来,侧身揽着她的腰身微微抬起。

  “你做什么?”宁臻和本来都要睡着了,结果被他揽住了腰身,烦躁的转身背对。

  晏仲蘅没有吭声,却如昨晚一般行事。

  他似是有些失控,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往的晏仲蘅是温和的,虽力道劲锐,但也不至于让她很累。

  但近来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事后,他抚开她的鬓发,瞧着她艳丽惊人的神色,眸中生了些异样,迟疑俯身。

  宁臻和闭着眼平复心情,只觉颊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她诧异睁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这吻很生硬,可以窥见吻之人并不熟练,晏仲蘅还想再试试,便又俯身,宁臻和却别开了脸,让他的吻落了空。

  他心头陡然一沉,闷涨感弥漫开来。

  晏仲蘅亦发觉,她以前一定是朝着他睡的,哪怕他不喜她触碰,也是一副依赖的模样。

  而今,只是背对他,只有晚上睡着后才会忍不住翻过身。

  晏仲蘅亦有傲骨,受不住这般三番四次的被拒,他敛尽利色,脸色不大好看地背过身去,呼吸渐渐变缓。

  翌日,他照例早起去上朝,周妈妈按时又端来一碗药,宁臻和蹙眉:“昨晚不是喝了,怎么还要喝,撤了吧。”

  “这是晏老夫人给您的药,得一日两次,除了坐胎还有调理身子的作用,你就忍忍,喝了罢。”

  宁臻和捏着鼻子:“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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