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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臻臻。”

  宁臻和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牢狱内的那人,随即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

  “是,你看他胳膊上的伤口,可熟悉?”

  狱中之人尚且体面,晏仲蘅未曾用膳,宁臻和视线落在了他被扒开的伤口上,凝视了些许,笃定:“就是他。”她话语还微微有些颤抖。

  晏仲蘅心口蓦地一疼,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肩头:“臻臻……”

  宁臻和还是泄了些后怕,直到出了牢狱浑身的沉坠还未散去,她回过意识后发觉晏仲蘅始终伴在他身侧:“我……我那日在桃林听到了他和贤二姐的谈话。”

  晏仲蘅揽着她的手未松开,神色凝着:“什么话……”

  宁臻和没发现他的手,认真回想了那日随后告诉了他。

  “我知道了,此事你莫要再插手。”他替她系紧了斗篷,轻声道。

  宁臻和有些不自在,后退一步晏仲蘅的手落了空,他默了默:“待过些时日随我一起回京。”

  宁臻和顿时冷下了脸色:“我何时说要回京了。”

  “我说的是过些时日,足够你把想做的事做完。”晏仲蘅早就得知她的心思,自然也是满心支持,但是她必须同自己回京城,在这一点上晏仲蘅始终不放心。

  “那我又凭什么听你的安排。”宁臻和转头就走,对他总是试图掌控自己烦的要死。

  晏仲蘅老毛病又犯了,他吃软不吃硬,若是有人硬要来,那他则会比对方更硬,若是对方率先软下来,他才会允许做出底线之外的事。

  恰好宁臻和性格还未被驯化,自然不会愿意同他周旋,他冷着脸跟在她身侧,心头的火气覆盖了他的理智。

  “长顾快要去流放之地了。”一句话,磨灭了她的骨头。

  “去哪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晏仲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宁臻和却懂了,想起了那日的敲打,去哪儿都是他略施手段,她顺,弟弟去的地方好,她逆,弟弟去的地方差,说不准连命都保不住。

  他们的如今,何尝又不是利益交换呢。

  宁臻和有些无力,揉了揉脸颊:“知道了,都按你说的办就好。”

  虽达到目的,但晏仲蘅并没有开心多少,他想要的不过是妻子能听话些,像以前一样,竟如此困难,可以说他拿十六岁心性的臻臻有些毫无办法了,只能被迫拿此手段。

  那些对晏老夫人说过的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臻臻,到时候你想走水路还是陆路。”他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

  宁臻和想笑,这算什么,马后炮?还是打一巴掌给个枣。

  “你安排就好。”反正她说了也没用。

  真是好笑,明明是要逼着她回去,结果做出一副想怎么回去都由她的样子。

  晏仲蘅听出她的不满,但还是说:“那便走陆路罢,届时可能会有边境部落一同回京。”

  宁臻和淡淡嗯了一声,不想再就此事吵个没完。

  过了几日,宁臻和听闻贤二姐和离了,惊讶之余见到了回家的卫贤意,带着些仅剩的假装,一身素衣妇人发髻归家来。

  卫良意夫妇也回来了,晏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抹了抹眼泪。

  “勋哥儿和明哥儿……”老夫人问道。

  “勋哥儿自愿留在裴家,明哥儿还没找到。”那裴诀原是拿明哥儿胁迫卫贤意让她帮自己洗脱罪名,他掳走那些女子皆是与他白月光长相相似,裴诀便借此发泄心中恨意。

  裴诀有一白月光,那白月光高嫁他人辜负了他,他心生阴暗,本身裴诀的父亲便喜花天酒地,母亲又是高嫁没什么话语权,纵使幼年由老太爷教导,但裴家子孙众多,也不能时刻看着。

  卫贤意脸上满是轻松的快意,她怔怔的看着,心头涌起一股艳羡。

  而晏仲蘅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也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羡慕,忍不住扯着她转过了身。

  “那裴诀实在可恶,狼心狗肺还没有一丝人性,有这样的枕边人在旁,贤二姐每日提心吊胆,不如和离来的好。”

  宁臻和皱眉:“你不是先前还不愿贤二姐和离吗?”

  晏仲蘅理所当然:“裴诀既已酿成大错,最好的办法自然还是和离。”

  宁臻和懂了,裴诀倒台了,自然是和离的好,还是逐利而行。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晏仲蘅则隐晦道:“像这种道德品行有瑕疵的男人自然是和离了好,若是没有,何不妨接受?”

  宁臻和:……

  后面些日子,宁臻和日日去烟波小筑同兰夫人学习手艺,一些时日下来,她的熟练程度飞快长进。

  她已经能做出像模像样的绒花发簪了,兰夫人拿着她的簪子道:“日后你回京城做个簪娘,必定能生意兴隆。”

  “借您吉言了,夫人。”

  宁臻和想了想问:“夫人可愿随我一起回京城,您在此也是孤身一人,不如随我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

  兰夫人却摇摇头:“不必了,我和旺夫的根在这儿,不想走,你以后记得来看看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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