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床上的人和他记忆中的差别很大，脸上有了皱纹，头发也白了，金色的眼睛像是被蒙尘玻璃遮住的阳光，像阴天。
和自己记忆中的安德鲁天差地别。
他的呼唤像是起了作用，安德鲁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瞳孔重新聚焦，寻找着自己熟悉的感觉。
坐在安德鲁另一侧的莉塔连忙握住他的手。
“安德鲁？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几句话，莉塔早已泣不成声，她从未想过自己和安德鲁要面对天人永隔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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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巫师的寿命很长，明明长辈们都还在，明明安德鲁一直很注重身体……可为什么呢？
高强度的工作，对子女的教育，各种的周旋。在莉塔的记忆里，安德鲁还是那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可现在却安静的可怕。
她强忍着眼泪呼唤，得到了安德鲁微微用力的手，她连忙握住。
“莉塔……”安德鲁握住妻子的手：“我听到小叔叔的声音了……”
莉塔的声音哽住了，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可不可以，再陪陪我？”
安德鲁握着莉塔的手，声音很轻。
“对不起，莉塔，我应该陪你一辈子的，对不起。还有孩子们……”
伊芙走上前，戴着徽章戒指的手搭在父亲母亲的手上。
伊瑟尔也轻轻将手搭上去。
“爸爸……”
安德鲁笑了。
“你们比爸爸强多了，伊芙，伊瑟尔。你们都像莉塔，这太好了……”
他的手指用力，紧握住莉塔的手。
“别怕，莉塔，别怕……”
安德鲁的声音弱了下来，阿斯特拉站在床边，将兜帽揭下来，轻轻握住了安德鲁的手。
像是似有所感，安德鲁回握住。
“……小叔叔。”
“小叔叔在呢。”
安德鲁听到了。
他的手松开了。
阿斯特拉弯腰，又站直身体，他的怀里多了个看着有五六岁的小娃娃的灵魂，小孩抱着他缩在他怀里。
“小叔叔……”
“乖，小叔叔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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