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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虽然想克制自己胡思乱想,但暧昧的雷达还是嗅探出,他的话语是在向她索要回报。

  她就怕他不需要呢。

  她垂眸缓慢吞咽一口,故作漫不经心地轻声说:“我已经帮殿下哄好小太子一次了。”

  他斤斤计较:“哄孩子?就危险和难度而言,你至少得再替本王哄三百次孩子才能扯平。”

  她一抿嘴,尽量保持严肃,不笑出声。

  但他像故意调戏她一样低头眯眼看着她,“我每天抢阿渊两个野果,得抢半年,才足够让你报答我。”

  这是人话吗?

  她家胖宝宝犯天条了吗?

  她没忍住笑出声,咬了咬下唇,挑眼看向他,轻声挑逗:“那殿下还需要什么……其他回报?”

  他达到目的似的直起身,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像是准备宣布一道新王法。

  “七哥!”耳边传来年轻姑娘的呼喊。

  邓姣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跟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叔拉开距离。

  她低头整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陆骋微皱了一下眉,转头看了眼追过来的宜宁,又转回,低头看向邓姣。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紧接着,邓姣垂在地面的视线看见他长靴一转,迎向了那个身着公主常服的姑娘。

  邓姣不能留在原地专门等着燕王与公主结束交谈,只能转身独自回到太和殿。

  再次进入太和殿时,与此前的默默无闻全然相反。

  东侧交谈中的男人们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方才还在谈论政事或军务的人,全都不吱声了。

  邓姣不紧不慢走向自己坐席的过程中,东边那群男人的眼睛忙得快要抽筋了。

  他们不能一直盯着寡妇小皇后看,只能时不时瞥一眼,但因为很想看,所以这个时不时的频率非常快。

  一位藩王为了掩饰自己的窥视掩耳盗铃,端着酒杯自言自语地感慨:“好酒,好酒……”

  一旁的兄长忍不住仰头笑了几声,揶揄道:“这除服之宴,哪里来的酒?你这杯子里装的都是茶水,究竟是何事物,让五弟如此心醉?”

  “兄长想必也沉醉于美景之中,又何必明知故问?”

  “哈哈哈……”

  邓姣原本没注意这两个男人,直到他俩跟约好了似的,突然同时转头看向她,并发出爽朗的笑声。

  她不喜欢被陌生人当做物品一样审视,不论他们的目光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那笑声给她的感觉既不礼貌,也不安全。

  这里的男人都有权有势,而她失去了皇帝这座靠山,男人们任何一个念头,都有可能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她此刻的心情,无异于半夜回家的路上被陌生人吹口哨。

  顾不上礼节,或者说她故意想让他们感受到她的不礼貌,她把视线转向与那两个男人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丝毫没有对他们的笑声做出反应。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历史上那位战神燕王,是这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她都没法想象自己会有多么抗拒抱这条大腿。

  在绝境中,她或许宁可选择殉葬,也不会试图撩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陆骋却从来没有让她产生过这种排斥感。

  从第一次见面起。

  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微妙的,可能是真相的念头。

  打住。

  不能再胡思乱想。

  这太不专业,祸国妖姬哪能反过来被男人诱惑?

  她现在的状态很容易对陆骋的目的产生误判。

  坦白的说,她已经不止一次一厢情愿地给陆骋的言行举止加上暧昧的滤镜。

  她深吸一口气,驱散大脑里的粉红泡泡。

  片刻之前,他近距离注视她时的那双眼睛印在她脑海,一时间挥之不去。

  所以说这半个月来,每次跟他见面,隔着她的帽檐,他都是用那双瑞凤眼,琉璃一样的双瞳,注视她……的帽子?

  万幸她一穿过来皇帝丈夫就已经驾崩了,否则她要是看见皇叔那双眼睛,历史可能会变成一段不可描述的禁忌八卦。

  他或许知道他的眼睛有多危险,所以故意命令她抬头看他?

  停下来。

  别再自动脑补了。

  已经和燕王有过三次交锋,但凡有一点理智,她都能看得出这男的简直钢铁直男到令人发指。

  他要是真想跟她玩一玩,应该会直接送她大金链子这类“明示”,不可能是她通过粉红泡泡脑补的这些猜测。

  况且她甚至不确定陆骋是否对她的长相感到悦目。

  这个男人连女扮男装的太监都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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