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手机里躺了一条早上六点的讯息。

  [牛岛若利:我昨晚按照你说的把眼睛闭上,所以睡了。]

  小鸟游杏里:“……^^”

  第22章 牛岛若利的自拍

  晃眼就到了五月中旬,再过个月就是IH预选赛了。

  于是小鸟游杏里开始思考一件事——

  既然春高海报都是她画,为什么IH不需要一张新鲜的海报呢?

  自从寺山一清升学后,美术部部长就一直很拿不住小鸟游杏里。

  听见她这番言论,露出“还是来了”的表情。

  之前男排部那个王牌拿春高海报做挡箭牌,现在小鸟游杏里把IH海报搬出来了。

  你俩不觉得这个顺序有点反了吗?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IH预选在六月中,出于战术和队员保密的考虑,IH海报不会做过多的宣传和处理。”

  “往年都是由摄影部拍摄一张王牌的照片,交给美术部做后期处理。”

  相机能拍出更清晰的力量感,而画笔能在真实的基础上叠加更有创造力的东西。

  在小鸟游杏里这个过于写实派来之前一直是这样的。

  听完部长的解释,小鸟游杏里抓住了重点,“所以摄影部有高清照片?”

  “……是。”

  小鸟游杏里很快就找到了牛岛若利一年级时,白鸟泽IH海报的原始版本——比赛那几天展出的都是美术部二次创作后的复印件。

  不知道是谁做的装裱,并不专业,才过一年就隐隐泛黄。

  油画棒的痕迹带上了点潮湿的质感,显得牛岛若利的身影变得些许暗淡。

  小鸟游杏里抬起手,虚浮着抚过牛岛若利的脸。

  她的指尖最后落在了那双向后扬起的手臂上,美术部加上了更强烈的光影对比,有种撕裂的漫画效果。

  最近的天气不好,这幅画已经被潮湿的梅雨晕湿了。

  直到看见画上蹭开的痕迹,小鸟游杏里才后知后觉自己的食指指腹沾上了阴影。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挪开食指,却看见多出来的那抹灰黑色立在牛岛若利的大臂之下,仿若猛禽类尖利的羽毛。

  “……喔。”

  从喉咙里发出些意味不明的语气词,小鸟游杏里忽地站起身,从柜子里翻找出许久没有用过的油画棒和水粉颜料。

  “羽翼……”

  接下来的几天,美术部的常逃客难得驻扎。

  小鸟游杏里一个人抱了两个画架,把自己的座位摆到了窗边最角落,脚边散落了好几张草稿。

  靠窗的那块画板上夹了小鸟游杏里修复后的白鸟泽男排部2010年IH海报。

  而小鸟游杏里捏着画笔,在另一张画布上勾勒出同样的线条。

  完全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然而难得在她身边出现调色盘和涮桶,所有部员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但是一直没等到另一张成品,因为小鸟游杏里对她画出的东西始终不满意。

  她脚底的草稿越来越多,她的涮桶和调色盘更是一跃成为了美术部新晋劳模。

  一开始部员们以为她是太久没练习水彩,手生了才反复尝试。

  直到有人捡起了一张草稿——“她纯自虐是吧?!”

  小鸟游杏里没管其他人怎么想的,她陷入了瓶颈。

  捏着画笔坐在窗边入定。

  偶尔抬头看一眼头顶的灯,看到眼泛泪花才扶着脖子慢慢低头。

  亦或是看窗外的白云飘,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还是画不出来想要的效果。

  在又一天部活结束后,小鸟游杏里收拾好东西,长吁短叹地站起来往外走。

  部长和几个部员溜到了她的画架旁。

  另一张画布上依旧空白一片,但窗边的那张是她擅长的写实风——虽然用的是油画棒。

  小鸟游杏里的画风是一种很直白的感觉。

  看她打草稿画框架就像是在看一篇平铺直叙的小说,每一笔都那么扎实而基础。

  但最后的呈现效果犹如层层递进解开谜团的侦探小说,给人一种手到擒来、酣畅淋漓的舒畅感。

  而当这样一个习惯用铅笔那样匕首般简洁线条作画的人,拿起水粉颜料时难免会水土不服吧。

  大家这样想着,捡起她今天丢下的草稿。

  “……她到底在不满意什么?”

  小鸟游杏里的不满意纯靠感觉。

  她甚至在图书馆借阅了一些帮助创作的书籍。

  结果因为对书过敏,努力了好几天都没看完。

  而小鸟游杏里对书籍的耐心少之又少,想趁着一礼拜一次的借阅日还书,所以就连睡前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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