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这次行动必须被叫停。”他缓慢而认真地说。“敌军不可能没有做任何准备,更何况我们是侧翼,假如战术失败,阵线被突破,前线必定会受到影响。”
通讯器那头传来了些沙哑的声音,帕萨尼乌斯与文崔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西卡留斯的脸,试图从上得到答案。
后者没有辜负他们,在那阵沙哑声平息下去以后,他的眼角便立刻开始抽搐。
“但是——”
西卡留斯双眉紧皱地再次开口,沙哑声再次响起,于是他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数秒钟后,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回答:“——我明白了。”
他放下通讯器。
“怎么样?”帕萨尼乌斯立刻追问。
“指挥所还是联系不上黑色圣堂,我们不能在没有通知他们的情况下改变预定的战术,因此,奇袭仍会继续。”
西卡留斯口齿清晰地将指挥所的想法讲述了出来,压抑的气氛开始在哨所内蔓延。
良久之后,乌列尔·文崔斯发出了一声苦笑。
“那么就这样吧。”三人中最为理智的他揉着眉心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西卡留斯看他一眼。
“我感觉黑色圣堂们的情况没有那么简单。”
“接着说。”
文崔斯叹了口气,转而用双手按压起他的太阳穴。
因前不久的大出血而变得苍白的脸上满是灰尘,他曾经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如今却遍身鲜血,肩头甚至还卡着兄弟被敌人的武器汽化后飘落下来的灰烬。
他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呻吟,向后靠去,倒在哨所的墙壁上缓缓开口。
“他们一直以来都以狂热的作风闻名,还记得吧?但狂热并不代表愚蠢。我不相信顽强的罗格·多恩的子嗣真的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和一群精锐太空死灵正面对冲。”
“再者,明明我们所在的地方才是最前线就连我们都能联系上指挥所,他们凭什么不能?而且,直到现在,我们都没看见他们的半个人影。要知道,他们可是已经出发整整二十分钟了。”
文崔斯睁开双眼,严肃地扔出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他们人呢?”
西卡留斯与帕萨尼乌斯彼此对视一眼。
三分钟后,全副武装的他们披着伪装用的斗篷,从悬崖的另一边离开了哨所,回到了这片干涸而开裂的大地之上。
一落地,他们就开始狂奔,且阵型极其分散,并没有以习惯组成楔形阵来稳固的移动——现在已经不是讲究这件事的时候了,如果情况真的如文崔斯所推测的那样,那么,他们每晚到一秒钟,可能就会有数以百计的人死去。
他们一路朝着南方移动,黑色圣堂们在出发时标记的集合地点就在那里。十二分钟后,他们抵达了集合地点附近的一块土坡,而入目所及的景象让三人的心均猛地向下一沉——文崔斯的推测没有错,黑色圣堂们的确遭到了袭击。
数百名手拿巨大战刃的死灵武士正和他们战在一处,地上躺满了尸体,双方皆有
“帕萨尼乌斯。”西卡留斯马上开始做战术部署。“我们需要你的远程火力。”
顶着一头乱糟糟金发的帕萨尼乌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在土坡边缘趴了下来。
文崔斯走到他身后,从他背后背着的一个足有他半身高的武器箱中提出了一把体积夸张的金属猛兽,又取出许多部件安装了上去。
只消数秒,一把口径大的有些可怕的狙击步枪便被递到了帕萨尼乌斯手里,文崔斯甚至还不忘替他检查斗篷是否完全盖住了盔甲的边缘.
“记得打准点,大个子。”
文崔斯半开玩笑地说道,他得到他口中‘大个子’的一记异常严肃的颔首。而西卡留斯也没有闲着,他蹲下身,取出通讯器,本想直接联系前沿指挥所,却发现这强化改进过后的仪器竟仍然无法起效。
别无他法,他只能将它递给文崔斯,示意后者远离战场,将消息上报。
“那你呢?”文崔斯伸手接过通讯器,转而问出这个问题。
西卡留斯不答,只是抽出他从哨所内得到的一把动力剑。
莹莹蓝光照亮他的脸,也衬出了他在开战几个小时后就深陷下去的眼眶。那双眼睛仿佛是一对卡进灰白色石头中的一对玻璃珠,泛着浑浊的光。
“回答我,西卡留斯。”文崔斯轻轻地催促。
“他们需要支援.看那边。”
西卡留斯抬手指向战场中央,在这个距离,无需目镜辅助,只凭肉眼,剩下的两人也能清晰地看见他想指出来的事物——黑色圣堂的元帅阿列克西托正在与一个体型尤为庞大的死灵作战。
后者的身体经过特化,两足变为了四足,仿佛一个骑着金属骏马的骑士.他们之间的战斗极为凶险,只是观察的这一会,那名死灵手中的战刃便有足足三次突破了元帅手中巨剑的防线,只差一点就能斩下他的头颅。
“你疯了。”收回视线,文崔斯语气冰冷地说道。“且不说你要怎么抵达他们身边,就算你能靠近,这种等级的战斗也不是你可以插手的我们他妈的实际上只是新兵,西卡留斯!”
“你们是,我不是。”
“噢?是吗?”文崔斯向前一步,厉声低喝。“你的服役年限才十一年而已,根据战团内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