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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已是青天白日,她穿成这样出去实在不合礼数,她瞥见床脚处丢着的一件玄色男子锦袍,咬唇纠结了片刻后,还是伸长手臂将其拿了过来。
她刚将袍子穿在身上,转过身还未来得及系盘扣,目光便撞进了陆乩野意味深长地视线中。
他这样的眼神,便是不用说话,殷乐漪也明白他要说什么。
趁男子入睡偷穿男子的袍子,这实非淑女所为。
殷乐漪羞怯的双颊绯红,但眼下她总不能穿着身上凌乱的舞裙出去见人,便腆着脸装作没瞧见陆乩野的目光,腿往旁边一迈想要从陆乩野身上跨过去,谁料陆乩野似乎早已发现她的意图,长臂一伸便勾住她的腰肢按进怀里。
“你……”殷乐漪双手撑着陆乩野胸膛,想要直起身子又被他按下去,她也有些恼了,“你想干什么?”
她身子趴在陆乩野怀中,身上穿着陆乩野的衣衫,领口却敞着,教陆乩野瞧见他昨夜在她雪肤上留下的印记。
陆乩野扶稳殷乐漪的腰坐起来,好笑道:“你穿着我的衣衫还问我想干什么?殷姮,你不知你是在引诱我白日宣淫吗?”
殷乐漪哪里懂得这般多男女之事,“我不过是没衣衫,暂借你的穿一穿罢了。”
“你穿之前可问过我了?”陆乩野不依不饶,“你不是最喜将君子言行挂在嘴边吗?那你可知不问自取便是盗?”
与陆乩野辩驳,殷乐漪从来便只有吃瘪的份。
他被她说的面上无光,骑虎难下,“……陆少将军想如何?”
她里面还裹着那件衣不遮体的舞衣,在陆乩野面前露出一副任他摆弄的乖顺模样,“我昨夜方知公主殿下还会跳那般火热的胡旋舞,不如此刻再——”
“我不跳……”殷乐漪抗拒的摇头,“陆少将军难道也想用这支舞来折辱我吗?”
陆乩野不过随口一提,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便顺势而为,想让她长个记性。
“既知是折辱,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支舞?”
“我自幼学舞,从前在教坊偶有看过番邦进献来的舞姬跳,便耳濡目染了一些……”
殷乐漪昨夜跳的那支胡旋舞的确生涩无比,不像是特意学过的,只是有些舞蹈的功底在,在外行人面前尚能撑一撑场面。
可便是她跳的如此青涩,依旧将那些看客撩拨的心猿意马,若是再精进几分,不知会让那些男子为她疯魔到何种程度。
思及此,陆乩野望向殷乐漪的眸色愈加深沉,心底对她的独占欲悄然滋长。
“把这舞从你脑海里给我忘干净,若日后再让我瞧见你在人前跳这样的艳舞……”
陆乩野抚着殷乐漪的后颈轻轻摩挲,轻飘飘地道:“我便剜了那些看你跳舞人的眼睛,再折了你的腿,让你再也跳不成舞。”
陆乩野抚摸殷乐漪的动作称得上温柔,但话中藏匿的危险却令殷乐漪不自觉的后颈生寒。
分明方才想让她跳舞的是他,现在反过来威胁她不准跳舞的人还是他。
他当真是个疯子,莫名其妙的疯子!
见她不回答,陆乩野掌着她的脖子力道收紧,“回话。”
殷乐漪心中憋屈却又惧他,面上只得作出乖顺:“……我知道了,不会再跳了。”
陆乩野勾唇轻笑,似乎这才满意,“很好。”
第27章 不堪“我和你便是要做那不堪入目之事……
前厅内,贩卖书画的摊贩早已被带到此处候着。
他不过一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从被带到此处开始便一直惶惶不安,回忆自己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陆乩野现身时他更是吓得五体投地,磕巴的道:“小人只是一普通摊贩,从未做过害人之事啊——”
傅谨看不下去,拍了他两下,“我们公子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自然会放你安然归家。”
这话便让摊贩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情绪缓和不少,“大人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陆乩野示意傅严,傅严会意,将那幅画打开亮到摊贩面前,“这画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摊贩仔细的瞧了瞧这幅画,眉心皱的越来越深,“此画的确出自我的摊子,但并非是小人不愿告知大人此画的来历,只是大人若看过我那摊子,便知晓我卖的画都是些破损陈旧没有出处的弃画……”
“这些画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我也实在是不知,不然也不会以那般低廉的价格卖出去。”
陆乩野沉吟道:“你平日里都从哪些地方拿到这些画?”
摊贩轻咳了咳,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我从前是做走街串巷买卖的,这城里的大街小巷每家每户我都熟得很,一些高门世家文人显贵的家中每月总有被丢弃的墨宝,我便定个日子去捡一捡、拾一拾,不花分文。”
这话蒙骗平民百姓尚可,却骗不了从小便出自勋爵人家的陆乩野。
“高门世家里子弟们写过画过的字画,即便丢弃,也不会让下人随意的弃在能让你们拿到的地方。”陆乩野声线里有了几分冷意,“你还不从实招来?”
摊贩见瞒不住,叩头如实道:“大人说的是……这样的字画小的的确是极难拿到的!但那些犯了事被抄家灭门的府上却不一样,除了出自名家的珍品,其他不值钱的字画都会被前去抄家的官兵们丢弃,等他们抄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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