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珞石停下脚步。
“您为什么要和寺庙合作,向走投无路的人免费提供心理咨询服务?”
他握住门把的手一顿,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很多年前,我在寺庙里住过一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很好的人。我没能在她自杀前捕捉到征兆,也没能看出她笑容背后的勉强,导致她自杀身亡。”
黄岐说:“可那不是您的错,真正想死的人是拦不住的。”
周珞石推门离开。
时隔多年,Bryan再次看见狐朋狗友齐聚一堂。除了早已见过面的孙海和熊胜林,竟然还有向晚清。
一见到这个人,Bryan的脸立刻变得比锅底还黑。他现在一黑脸,自然有了不怒而威的气势,其他人都不太敢逗他了。
他本来就不想说话,因为周珞石总是对他的蹩脚汉语露出嫌弃的表情。他面上冷如冰霜,心里的委屈和愤恨早就掀起好几拨惊涛骇浪了。
趁着众人说笑谈话时,他联系上了许多年前的语文林老师。老先生如今已退休,在家里养猫逗狗养花弄草,闲得不行,回消息老快。
【希望您躯体完好。是否那里有这样的成语,形容一个人,脸皮厚,坚持跟踪。】
林老师回复:活人还是死人。
Bryan咬牙切齿地敲字:死人。
林老师:阴魂不散。
Bryan在心里重复,阴魂不散的老菜帮子。
向晚清的声音刚好响起:“难得你主动联系我一次。这样,我做他的辩护律师,免费,自愿,你给我亲一下,怎么样?”
Bryan忍得肺都快爆了,才克制住了让暗处的保镖爆他头的冲动。
周珞石骂:“滚蛋。你放过我行不行,多少年了?”
向晚清冲他抛了个眼波:“我就守着,怎么着?你不还没结婚吗?亲一下又不犯法。”
此人竟是完全放飞了天性,孙海和熊胜林显然早就习惯了此人的做派,竟能在如此虎狼之词下,面不改色地继续喝酒。
Bryan吃药没胃口,不想吃饭,也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不对劲,便夹了一大堆虾在盘子里,一颗一颗剥出来。
周珞石吃虾可挑剔,有一点点虾线都不吃。
Bryan说服自己,剥虾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吃饭。他冷着脸剔干净虾线,把一整盘虾放进旁边人的碗里,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捧起冷水冲了把脸,想起向晚清的种种言语,新仇加上旧恨,他心里的烦躁与暴戾几乎控制不住。
保镖从暗处出现,递来一个白色药瓶,又退回黑暗中。
他任由苦涩的药片化在舌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你在吃什么药?”
Bryan猛地睁开眼,下意识道:“没、没什么。”
周珞石双手抱胸靠在门口,挑了挑眉,不语地盯着他。
Bryan偏开头去,避开他的目光:“极其普通治胃痛的,药。”
“你胃不舒服吗?”周珞石皱眉向他走去,“所以不吃饭?”
“没有不吃饭。在吃饭。”
周珞石走到他身前,直到两人快贴在一起,仍在往前。Bryan下意识屏住呼吸后退,直到身体抵上洗手池。
周珞石伸手拍了拍弟弟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肩膀到腰。
两人站得很近,呼吸可闻。温热的手掌落在身上,Bryan全身僵住,像被注入了超高剂量的麻醉剂,被哥哥碰过的半边身体都又僵又麻。
“好了。”周珞石退后一步,“等我一下。”
他走入厕所隔间,从到手的白色药瓶中倒出一颗,把药片、瓶身的大串德文拍照发给一位医生朋友。而后他走出厕所,很自然地揽住弟弟的肩膀:“走。”
Bryan刚才的半边身体还没恢复知觉,现在另外半边也麻痹了。他像个刚学会走路的机器人,精神恍惚、同手同脚地被哥哥带着往前走。
回到餐桌前,周珞石的手臂下滑,极其娴熟地挑开弟弟的衣兜,把白色药瓶放了回去。
一直到吃完饭离开餐厅,站在冬季的冷风中,Bryan才堪堪恢复知觉,也恢复了理智。
“哥哥,我说过要带走你。”他说,“你不能,从我的目光范围失去。”
周珞石已经看到了医生朋友发来的药物说明,那是一种用于情绪镇静和控制的极强处方药,有资质开这种药物的执业医师全球不超过三位数。
“你想让我和你去什么地方?”他耐心地问,“你知道,我有工作。”
Bryan的神情略松,说话也流利了起来:“在工作被完成前,你在我的目光范围里。”
他带着周珞石去了一家酒店。
在A国的学习告一段落后,掌权人给了他一些钱财与权力。他用家族的人脉在中国找到了代理人,让代理人按他给出的方案运营酒店。几年过去,他的酒店已经开遍了地图版图。
两人乘坐电梯到了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
一起住酒店这样的事情,过去早已发生过无数次。周珞石并不介意,累了一天,他老神在在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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