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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从不主动,哪怕在床上,也是在对方的引导下半推半就。像这样强势又不带侵略性的一面,破天荒的头一次。
江梦合垂眼,看她意乱情迷的模样,低低笑出声,故意闭上嘴,不让她探入。
见半天没反应,印芸竹察觉不对劲,睁眼就见女人眼底的揶揄,顿时恼羞成怒。
“张嘴。”
“我还有伤呢,你干嘛呀?”
江梦合好整以暇,平时急于近色的是她,如今端起架子,反而衬得眼前人成了登徒子。
“亲嘴而已,又不是做别的。”印芸竹反驳。
“亲嘴”两个字在口中含糊着,她一般不这样说,显得土味又含。着笨拙的情谊,大多会“想亲你”“吻一下”来替代。
“哦……”江梦合拖长尾调,就在以为会拒绝时,她扬起脸,“亲吧,这回不躲了。”
被她一通无理取闹搞得兴致全无,印芸竹嘟哝:“不亲了。”
被她指责太过,江梦合生怕她被自己打击积极性,以后再也不主动,于是讨好地贴了贴她的上唇。
润湿的唇峰裹挟着水意,侵略这方面还得她来。她很快撬开印芸竹的嘴,探出舌尖与之勾缠。
水渍淋淋,搅合得发出腻人的声响。受不了窒息的感觉,印芸竹下意识张嘴,淫靡的水丝从唇角滑落,滴到衣领上。
两人彼此攻城掠地,急于在对方身上点火,就在即将越界时,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暧昧氛围。
冷静逐渐漫上心头,印芸竹松开手,才觉江梦合肩膀上的衣服被她拉扯得皱巴巴。
“我去开门。”江梦合流露出餍足,抽出纸巾细细擦拭嘴角的水光。
脚步声由近及远,只听电子门啪嗒一声,接着是客套的打招呼声。
原来是家政公司的人到了。
印芸竹连忙收拾东西,偷偷钻进江梦合的卧室。
另一半是公众人物,也让她们的亲热成了禁。忌。哪怕再不熟悉娱乐圈,以江梦合的国民度也足够令人眼熟,要是被哪个留心记下,传到外面恐怕又惹出腥风血雨。
“这边,那里都需要打扫。”
江梦合正指挥,正要用手指向客厅的位置,瞥见原先紧闭的房门出现细小的缝隙。
光影斜斜打入,大好晴天,地板上的暖融日光描摹模糊的轮廓。她心领神会,特意交代。
“卧室就不用了,我要去休息,没事尽量别打扰。”
同人交代完这一切,她去冰箱拿出两罐冰饮,拉起装贴身衣物的行李箱走向卧室。
印芸竹对江梦合房间的印象很淡,除了刚见面那段时间,对方以钥匙扣的借口强留自己,其余都在酒店和自己家。
她把一切归于对方懒得打扫,毕竟自己家里有防水垫,时候清理挺方便。
正观察房间的布局,身后传来门锁的动静。她循声望去,见江梦合把行李箱横放在中间,打开整理。
“她们要多久?”印芸竹压低声音,比了口型。
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三四个小时吧,”江梦合被她战战兢兢的反应逗乐了,拍拍行李箱的边缘,“没事,她们在外间不会听到,你过来帮我一起收拾。”
印芸竹只好蹲下身子。
在医院那段时间,对方的饮食起居几乎全部被她承包,箱子里放了什么,她也能知道得七七八八。
“这些放你抽屉里……”她念念有词,从夹层中掏出几个药盒,突然想起来江梦合今天还没上药。
“对了,待会给你上药吧?”
市中心的特效药的确好用,涂抹上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好得彻底。否则以普通医院的技术,后期还要频繁复查拍片,江梦合肯定排不开时间。
江梦合点头,两人迅速把衣服挂进衣帽间。
“我躺好了。”做完这一切,女人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
撩开衣摆,神态松弛得丝毫不像当事人。尤其眉宇间任人宰割的模样,俨然成了手握小可怜剧本,准备开始演戏。
“你正经一点。”印芸竹叹气,把药粉,纱布和酒精放在床头柜。
“我哪有不正经?”江梦合委屈。
不想和她掰扯,印芸竹推开衣服,层层纱布的白看得触目惊心。她小心翼翼按上去,询问:“疼吗?”
“还行,没什么感觉。”江梦合回答。
剪开纱布,印芸竹尽量不用尖锐的一端对准皮肤,剥笋似的将人拆开。
原本被刀捅开的伤口缝线后,犹如一只狰狞的蜈蚣盘踞在腹部。浓郁苦涩的药粉味扑鼻而来,印芸竹心头揪紧,小心翼翼去触碰。
“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疼呢?”
这句话不知说给江梦合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还好当时你没受伤,不然我更疼。”江梦合敛眸,语气淡淡。
印芸竹没了斗嘴的心思,对方已然为她伤成这样,嘴巴上让着点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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