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是很积极,也没有追问到底,适时改变了话题。
“你今晚过来,我很开心。我想到我们第一次在医院见面,你也是因为担心赶来看我,我那时候不适应炽热的付出和关切,我为当时的表现跟你说对不起。”
“沈清慈,你变了很多。”
这是这段时间来,湛秋跟她相处下来一直想说的话,但她不能说。现在不怕露馅了。
“变化是好事吗?人都会成长,那件事很久了,那时候我在医院陪外婆,现在外婆都去世了。”
湛秋知道。
湛秋真正考虑再见一次沈清慈的契机,其实是受伤后,跟关心她的江梦袁通话。
湛秋离开第十九街后,江梦袁忙着考试跟毕业论文,也没时间去便利店兼职,顺利毕业后进入了越择工作。
她一个小员工,平时连跟沈清慈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偶尔坐电梯碰见,两人才会客套几句。
四月初全公司团建时,大家去山里玩,有天晚上她喝了点酒特别感性,一个人在露台上惆怅。
沈清慈过来看她,坐下跟她聊了聊天。
她说她外婆上个月离世了,想到还是很难过,沈清慈就跟她说,自己外婆也走了。
“就聊了这些。哦,对了,她问我跟以前同事还有联系吗,我说特别少了。我听出她的意思,跟她说了两句你的近况,卖友求荣,讨好她一下。你别生气!”
湛秋当然不生气,只是也伤感了:“她外婆什么时候走的?”
“好像好几年了,她说意外来得很突然,当时她在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上,接到电话,外婆被送去抢救,几天后就离开了。一切都发生得很快,那前前后后有一个月,她都没缓过神。”
听完后,一种无言的沉重笼罩在湛秋身上。
江梦袁也许不知道那是哪一场生日宴,但是湛秋猜到了。
她自然不会自寻烦恼地把当时的热闹与生命的消逝挂钩,她只是迟来地心疼那时都沈清慈。
那时她以为沈清慈说有事就匆匆离开是托词,就算真有事,也不应该不解释一句。
直到她出国,沈清慈都一句话也没跟她讲过,她以为沈清慈下定决心再见了,她就那样死了心。
毕竟沈清慈把该还的都给她,连花重金买的艺术装置都不要了,那就是正式的告别了。
这段关系从头到尾都是闹剧,那样收场也无可厚非,只是湛秋每每想起来都要不痛快一阵。
说不埋怨是假的,哪怕沈清慈之前发信息说想见她,她也抗拒,一次主动又不能代表什么。
可是有人跟她说了以前的事,湛秋就想明白沈清慈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解释了。
说出来干什么呢,除了扫她这个决定要离开的寿星的兴,没有别的意义了。
虽然亲人离世不足以掩盖沈清慈恶劣的地方,也无法修复过去所有的不快,二者之间没有必然关系。
但是湛秋的心绪因此不宁,心软之下,就决定见一见她了。
哪怕只是吃吃饭,聊聊天?
只是没想到一见面就到了最大尺度,一点也缓不了。
沈清慈长久等不到回应,将头靠在湛秋肩膀上,“我有点后悔说出来了,想你再骗骗我,假装不怪我了。”
第107章 逢场作戏?
输液结束,湛秋陪着沈清慈步行回到医院对面的酒店。
“你为什么不回家住?”
“对我来说,回家还是住酒店,区别不大。这两天住这边方便,不用来回跑。”
沈清慈跟她解释。
湛秋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却又知道她的话没有问题。
八月中旬,月光没了诗里面说的寒意,被日光的余热烘焙后,热腾腾地照着医院外的道路。
照顾沈清慈身体不适,她们步履放得很慢,将一截开车没必要,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生生拖了一刻钟。
沈清慈挂完水,周身轻快了些,但还没有完全退烧,湛秋时不时会摸摸她的头。
每当湛秋看向她,关切她时,她都赶忙垂下眼,把自己的表情还有状态展现出去,又不敢去跟湛秋对视。
眼看快到酒店了,湛秋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干嘛一直不说话啊。”
沈清慈温柔了这么多天,难得凶她:“你闭嘴。”
湛秋点头闭嘴了,为她的薄脸皮无奈笑了。
输液几个小时,期间有生理需求解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沈清慈居然犹犹豫豫,直到被湛秋看出来坐立难安,担心地问了半天,才一脸窘迫地说自己想去洗手间。
湛秋观察着她的脸色:“你很急,干嘛忍着呢?走,我帮你。”
不说还好,一说沈清慈脸色更红了,像发烧严重上了脸。
湛秋既然来了,肯定不是为了说废话,也不能干坐着啊,陪病人去洗手间,顺便帮忙不是更正常吗?
沈清慈居然几次推脱,一脸为难相,还不许湛秋离她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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