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谢怀砚低声与她道:“桃漾,你看看,也心疼心疼我。”
他握住桃漾的手,用她的指尖微挑,他身上的寝衣就整个落下。
他再把桃漾的手触在自后腰划过的一道深深的刀痕上,垂眸凝着她:“现在愿意信我了么?”
桃漾转开眼眸,看去别处。
他刚沐浴过,身上的伤口虽结了痂却还需上药,沈婆子走进卧房送来了药罐和纱布,桃漾被谢怀砚捞起来把他身上的伤都给上了药。
卧房内烛火昏黄,铜兽炉里檀香袅袅,显出几分旖旎意味,待伤药涂好,谢怀砚将桃漾揽在怀中,俯身去吻她。
吻的深了,他宽大手掌钻入桃漾寝衣内,就要扯下她的小衣,午时院中的亲昵已让他难以克制,一旦碰上,总是不能善了的。
他指腹刚一用力,就被一只软柔的手给按住,谢怀砚离了她的唇,眉心微抬,低声:“嗯?”
桃漾趁机推开他,道:“不是让我心疼你么,离我远点!”
说完,她自他怀中挣脱再钻回到被褥中躺下。
谢怀砚神色无奈,垂眸看了眼腰间的伤。
倒是忘了这茬。
他起身熄灭了榻边烛火,再要上榻来,桃漾忽然在枕上侧过身,抬手给他指了指:“去次间睡。”谢怀砚闻言呵笑一声,上了榻将她揽在怀中,咬在她耳边,嗓音低哑:“若再过分,我可就不饶你了。”
他的气息滚烫,落在桃漾颈边,桃漾瞪他一眼,转过身去。
——
在长陵郡别苑待了几日后,就要出发往建康回,此次夺了宁安郡后,谢怀砚先行来到长陵郡,大军已在回返途中,他需要回建康面见萧肃。
坐上马车往回走,就要出凉州地界时,马车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随后响起一道粗沉的嗓音:“公子,大军已至司州,我前来有事相禀。”
桃漾当时正在马车内看书,闻言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她抬手掀开帘帐,看到马车外高坐马背之上的人时,眸光瞬时放大。
陈益——
他没有死!
陈益背叛了谢怀砚是真,可谢怀砚并未杀他。
陈益骁勇善战,军中将士多信重于他,两军交战之际,陈益就算再该死,也得等拿下宁安郡之后。
‘陈益头颅’挂在军旗旁之后,北朝军的细作很快就把消息传给萧子亭,当夜,亦有北朝军偷偷潜入来分辨真假,他们以为陈益当真死了后,开始主动宣战。
几场厮杀,谢怀砚带领将士退至宁安郡外三十里,北朝军粮草虽运来却不足以抵挡多日,以为他们已是颓败之势,意图速战速决。
只是,萧子亭身经百战,依旧不敢掉以轻心,而他身边的副将萧奇却是个急躁性子,那日,谢怀砚命王谦带领一队骑兵绕过后山往北朝粮道而去。
萧子亭得到通传,立时带兵亲自前往,而宁安郡城门前,一连几日后退的南朝军忽然上前来挑衅,萧奇一时心中怒火升腾,带领城中大半将士,欲要将南朝军一网打尽。
有人劝他:“等萧将军回来再说吧!”
萧奇冷呵一声:“待萧将军回来,咱们给他好消息听!”说完,带兵纵马而去。
行至宁安郡外二十里,山道右侧忽有数箭齐发,萧奇当即下令:“有埋伏,跟我走!”他带领将士往左侧一块平地而行,欲从此处山道绕行。
身后弓箭还在如雨般发出,他们的马赶的急,刚纵马赶出数十丈,萧奇和身边将领已掉入提前放了铁刺的深坑之中,他身后将士急忙勒马,却因赶的太急,也翻入深坑,后面将士还在一拥而上,整个都跌了进来。
这边厮杀几个时辰后,陈益也已带兵赶至了北朝的长平郡。
前一日夜里,谢怀砚命陈益带领军中一半将士趁夜过山走水路绕过宁安郡往长平郡而去,北朝的长平郡与宁安郡相挨,如今长平郡城内空虚,城中将士不过百余人。
陈益带领将士不过两个时辰就拿下了长平郡。
萧奇带兵前去追赶和长平郡被陈益带兵攻打的消息同时传到萧子亭这里,他拨出一千将士前去围攻陈益,他自己则亲自带兵前去接应萧奇。
此次谢怀砚虽是兵行险招,却让北朝军队大伤元气,并且失了长平郡。
那时,他们的粮草也已用尽,凉州刺史和庾氏桓氏给他使绊子,谢氏在凉州的产业也已陆陆续续送来了百十吨粮草,一时再周旋不出。
陈益与谢怀砚提议:“主帅,为今之计只能拿长平郡来换萧子亭手中的宁安郡。”
谢怀砚闻言冷笑一声。
他不止要宁安郡,还要萧子亭身败名裂!
他给萧子亭去了一封书信。
要萧子亭给他写‘降书’。
军中将领写降书,是永远抹不去的耻辱。
谢怀砚命陈益在长平郡带兵前去攻打宁安郡的北城门,再命王谦在南城门围攻,明明那时他们的粮草已要用尽,谢怀砚依旧不改主意,若萧子亭带兵出城迎战,他们又能落得什么好。
可他偏要赌,赌萧子亭不敢迎战,最后逼得萧子亭为了两城百姓写下降书,拿宁安郡来换长平郡。
至此,谢怀砚在建康城中日夜周旋,却只能等待时机,收到一封又一封来自北朝书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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