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煎熬,总算是出了气,泄了恨。
谢怀砚见过陈益后再回到马车,桃漾垂眸用了盏茶,问他:“他既是背叛了你,为何还要用他?”
谢怀砚也拿起杯盏用茶,神色平和道:“他还有用。”卢氏暗中害他的这笔账,还得慢慢和他们清算。
桃漾抬眸淡淡看他一眼:“你也给他喂了药?”谢怀砚闻言失笑,将桃漾揽在他怀中,温声道:“对付他,当然有别的手段。”他指腹微凉,按在桃漾唇珠。
俯身尝了尝桃漾口中的清甜,低声道:“那日喂给你时,没觉得甜么?就是颗糖罢了。”
桃漾闻言瞪他一眼:“谢怀砚!”
马车辘辘而行,第二日申时入了司州地界,如今已是四月中,官道两侧林木葱郁,百花盛放,桃漾不由想起了初到建邺城时的那段日子。
让空渊停下马车,和沈婆子一道去了山中。
两刻钟后,沈婆子神色匆匆脚下几乎生风一般的跑回,气喘吁吁的在马车边回禀:“公子,姑,姑娘她不见了——”
第73章 马车给他尝尝
谢怀砚和沈婆子来到山中的一片梨花林时,桃漾怀中正抱着一束杜鹃花朝他们走过来,暮春时节,她身上着了件应节气的豆绿色百褶锦裙,走动间,裙摆如花在漾动。
谢怀砚看着她,眉眼间的神色虽有所克制,在暖阳下依旧显得冷沉,低声问她:“去哪儿了?”
桃漾抬眸看他一眼,抬手指了指:“那里有棵樱桃树,我去摘了些樱桃来。”她右手抱着怀中的花,左手中是用香帕包着的一小兜红樱桃。
在日光下,隔着帕子隐隐显出几分薄红。
谢怀砚敛眸看着桃漾唇边沾染上的樱桃汁水,语气淡淡问:“甜么?”桃漾抬手把一小包樱桃在手中摊开往他面前递了递:“我适才尝了,挺甜的。”
“喂我。”他眸光深邃,直直凝着桃漾。
桃漾看他一眼,把整包樱桃都塞进他手中:“自己吃。”
她不理会谢怀砚神色间的不悦,把怀中的杜鹃花递给沈婆子,道:“我再去折几枝鸢尾来。”她说完,转身再往适才去过的地方走去。
香帕搁在谢怀砚宽大手掌中,四散而开,露出里面红润润的樱桃,他指腹微微用力,红润多汁的樱桃按压破开,染的藕粉帕子上殷红一片。
沈婆子在身侧见状,急忙跪下:“老奴有错,请公子责罚,”沈婆子解释道:“那里有条山道,两块巨石紧靠着,姑娘走过去,老奴本也是要跟上去的,可,可老奴这身量,过不去——”
“眼
瞧着姑娘越走越远,不一会儿就没了影,老奴心里担忧,让部曲跟上去急忙去找,老奴就去跟公子禀告了——”
谢怀砚深邃眸光淡淡扫了沈婆子一眼,抬步朝桃漾去的方向走过去。
沈婆子在身后再懊恼道:“老奴日后定少吃些饭!”
桃漾再折了几枝鸢尾花后,和谢怀砚一道下了山,马车再辘辘而行时,她坐在马车内取了谢怀砚的笔筒用来插花,待手中的最后一枝杜鹃插进瓶中。
桃漾刚坐直身子,谢怀砚抬手在她腰间一揽,就把桃漾揽进他怀中坐下,含住她的唇时,不由分说去解桃漾的衣裙,桃漾立时抬手去推他,被谢怀砚攥住手腕,对坐在他面前。
他俯身贴在桃漾耳边,嗓音暗哑:“桃漾妹妹,这么久了,给我吃一吃你。”
衣衫解开,垂落至腰,谢怀砚一边俯身去含,一边用另一手合上了身后的窗——
窗牖被合严,他宽大手掌攥在桃漾腰间,只稍微用力,就将桃漾整个抬起来,再落下——
谢怀砚虽已侍弄了她好大一会儿,桃漾坐下时还是口今出了声,在谢怀砚松开她手腕时,紧紧掐在他肩背上。
她吃不了力,双腕环在谢怀砚颈。后,趴在他肩上。
马车车厢虽是用的上好的乌沉木,依旧不能隔绝声响,桃漾咬着牙,在谢怀砚耳边骂他:“混账东西!”
“王八蛋!”
桃漾把她能想到的脏话都用来骂他。
意识到她骂了这些后,谢怀砚不但不收敛,反而更过分,还在她耳边说荤话:“听听,是什么声音——”桃漾咬在他肩上,他越。快越狠,随之而来肩上的痛就来的越重。
马车行了有一刻钟时,车厢外传来阵阵‘哒哒’的马蹄声,桃漾听的心惊,可偏偏这马蹄声就在他们马车旁停了下来,随后传来一道男子沉稳却带着兴奋的嗓音:“怀砚,是我!”
“这么好的天气,合上车窗做什么,吹吹风多好啊!”
荀宇的父亲任司州刺史,早些日子他就等着谢怀砚的马车入司州,今日得了通传后立即策马前来相迎,请谢怀砚去他的别苑饮酒作乐。
此时,他话说完,见马车内没有回应,再唤了声:“怀砚——”
马车内谢怀砚眸色暗沉,放缓了速度后与马车外的荀宇道:“有份公文要写。”他只这么一句话,再无别的言语,荀宇闻言不由凝眉:“都打了胜仗了,还忙什么,”他叹了一声:“你写你的公文,把窗户打开啊。”
谢怀砚不再理他。
空渊在马车前与荀宇道:“我家公子写公文时吹不得风,荀五郎君先稍等片刻。”
空渊话落,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正有一不大不小的深坑,与荀宇说了句话的功夫,一个不留神,正碾在上面,马车车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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