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的水雾,一字一句:“我让你不安心了?”
梁穗心脏抽紧,磕磕绊绊说不出句:“我……”
上身倏然被力道带得凹过去,陈既白侧唇吻上她,手指沿着她后颈往上,插入她的发丛,令她仰起,全盘托出的方式与他唇舌扭缠,力都使进去,车里充斥的雨点密集,融汇进搅动的黏腻吮声。
他从凌晨两点醒过来就没有再睡着,坐在床边倒在沙发,天几点几分亮透的一清二楚,现在堵着满腔颓欲发泄。
梁穗已经不反抗了,像从前无数次应承他的情绪,不满,他所强制的亲密,一次又一次确信他恶劣的人格,无可救药的理智,只有疼痛逼仄地渗进四肢百骸,寸寸燃烧。
这次她眼中甚至没有泪,麻痹,木然,委顿地被他亲着,被他的手伸进衣里,揉掐并不平坦的小腹软肉。
她被酥痒感逼得提气。
而陈既白停止了这种惩罚,他吻到她绷紧的颈项,唇下附着她凹起的锁骨,再往下滑,他用额头磕住,唇间苍白地溢出低音。
“为什么?”
他埋着脸,在阴雨透进的微光下,面廓显晦,棱角锋芒尽消,声息沉乱,病态,被逼到崩溃边缘。
“为什么在我想好好喜欢你的时候,要这样对我?”
而这副压迫下的身体一直在绷紧着抖,没有知觉,只有疼,窒息。
直到,她稍一瞥眼,朦胧看见屏幕里的目的地——花店。
砰地一声。
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然炸开。
第55章 发泄深深地嵌入
侧兜电话响了十几秒,他们以这种姿势贴靠了不止十几秒,世界里仅剩呼吸喘声,心跳躁动,雾蒙的路道两旁把伞前行的学生,交谈声时近时远,鼻息间继续滚动彼此冷冽气流。
梁穗始终没有回话,始终沉默,如同死物,她被陈既白按着,抵着,又亲又咬,大脑已经空了。
不知道多久,兜里电话铃声第几次闷出,誓不罢休,身上的重力总算一点点被那道声音带离。
梁穗坐直上身理好前襟,余光撇到他挂了电话,而后不发一言,把车开出去,出校门,拐到正对导航的方向,她最后看了眼目的地,深深地闭上,偏头,靠在车窗,哼出的气息在玻璃上晕成薄雾。
死寂隔断一切交流。
陈既白的电话总是在响,哪一通他都没接。
急促铃声,滂沱大雨,街景喧闹,挤压在脑中,杂沓了一路。
车子停在熟悉的街口,雨势不减,道上有车鸣,轮胎轧过地面,雨水飞溅。
陈既白的低声掺在里边响起,对她说了车开后的第一句:“梁穗,我们都是成年人。”
花店里有客人,梁穗转头在看,透过这面窗,再透过那面门。
“你的理由我接受,但只到现在。”
梁梵希戴着围裙,正跟客人洽谈,在她请人进玻璃房,身影模糊后,梁穗终于对向陈既白。
听他的最后一句:“你自己说,还是我来?”
面部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梁穗抿上唇,望入他眼底的光渐渐隐息。
同时听见门锁弹开的响。
没商量了。
……
再从玻璃房出来时,梁梵希把女顾客请到桌前倒了杯花茶:“那就这样说好,等到了期限我给您打电话。”
女顾客摆手笑说不坐了,喝了口茶,赶时间地告别。
才刮过一轮的入口地板,眼看又被开门斜入的风雨打湿,渗进的潮意爬满墙壁。
梁梵希又看了眼时间,等顾客走了,把倒好的花茶收走,刚拿起。
门口漏滴着水露的伞篓里又扔进一把黑伞,啪地响动,她头撇过去,先看见梁穗,脸上的表情由欣喜,到有些深味的疑惑。
因为后边跟进来的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妹妹的学弟,他放好伞,又把门带紧了。梁穗没有回头看他,强拧出一抹笑,喊了声姐姐走过去。
“你不是说今天考完试想跟同学一起去吃饭,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梁梵希拉住妹妹的手,眼睛还在往后观察。
陈既白悠缓的步子迈进来,直直地顺着梁穗,扫过梁梵希,敛起丧样,微笑点了下头。
梁梵希回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眼神询问梁穗。
她好像短暂的无视了眼神困惑,答非所问:“邹栩哥呢?怎么不在店里?”
“他感冒了,我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你也是……”梁梵希注意力就转到她身上,“都不穿厚点。”
风吹过一阵,更冷了,梁穗抖了抖满身凉意,眼眶泛起酸,低下了头。
陈既白已经过来,肩膀的衣料相互擦碰,她听见一声平缓的:“姐姐好。”
梁梵希又愣眼过去,不明所以地笑回:“你好你好……”轻拍了下梁穗试图再问。
她才反应过来般,蹭地抬头,喉口一滚,在侧面视线沉戾的压迫下,有片刻僵直。
梁梵希很奇怪,于是去问陈既白:“呃……小同学?这次又是来买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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