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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人未抬眸,只微低着一双清眸,漠然不看她。

  这清瘦身影未动半步,任由她擦肩而过,走入未知的幽暗里。

  只怕与她相视过后,他会疯了似的去夺殿内圣上的性命……楚扶晏在垂落的云袖内紧握双拳,欲将掌心握出血渍来。

  殿中香炉冒着袅袅轻烟,帐内万千旖旎之色缓缓退去。

  自打高公公入殿禀报了一言,榻前舞乐便止了,美人徐步而退,唯留一位后宫之妃不情不愿地坐于龙榻旁。

  此嫔妃貌似已亡命的月娘,螓首蛾眉,妩媚动人,听了高公公所言的女子名姓,尤觉晦气。

  “陛下原来是想和她耍玩,都不愿与臣妾一同寻乐了……”榻边美人娇声抱怨,却不敢对身旁龙颜真动怒,仅是娇嗔了几瞬,又扑至男子怀中。

  李杸安抚着美艳惊鸿之色,喜笑着让美人避退:“朕待会儿便去寻慧妃,决不食言!”

  “陛下可莫让臣妾独守空闺了。”

  唉声怨气地回着语,见那早些时日与楚大人成婚的温家长女端步走了来,美人不屑地婀娜离退。

  饶过屏风走入寝殿时,瞧见陛下理正了龙袍,温玉仪端肃立至一侧。

  她不言不语,也不行拜,单是直身立着,眸中透出冷漠与疏远。

  可这女子越是不恭,李杸便越来兴致,又想着最为憎恨之人正于殿门静听,蠢蠢欲动的心更是扭曲至发狂。

  “见了朕也不知跪拜,这性子与楚爱卿倒有微许相似。”

  “是陛下说的,民女往后见了陛下皆不必行礼。”回想此皇帝于初见时在大人面前抬不起头的一幕,她柔缓地轻笑,悄然讽刺道。

  “所谓天子之言,都应当作数,不然天下百姓会如何想陛下……难不成是言而无信的昏君?”

  “放肆!”李杸怒目拍案,每听此女言说,实在难忍愤意,“在天牢待了一日,看来还瞧不清这掌权之势……”

  “朕今日好好陪你玩玩,让门外那一人体会钻心刺骨之痛。”

  她闻语不觉微微后退,望龙颜似会随时大怒,心下没了定数:“陛下这卑劣的作为非明君之道,民女不作苟同。”

  “朕还需你一女子来提点?”声色再作几许凌厉,李杸猛然一抬袖,招呼她自行上这龙榻来。

  “给朕过来!依顺地服侍朕便可……”

  她已与楚大人成过婚,圆过房,在皇帝眼前应是名臣妻无误,虽解了夫妻之名,可陛下利用男女承欢之事将她辱尽,着实令人作恶。

  温玉仪镇然站着未动,即便是抗旨,也不想违上此心奉命受辱。

  看她未有前行的迹象,李杸大摇大摆地先行而上,蓦地一扯女子的发髻。

  他将凌乱而散的墨发狠狠揪住,使她被迫仰颈,发丝被使力而扯,疼痛令她不由自主

  地眼泛泪波。

  相扯之时,髻上花簪顺势掉落,却未落于地上,直落至她手心里。

  趁陛下未留意此物,温玉仪攥上发簪,藏于衣袖中。

  “最好唤得大声些,让外头之人听得清晰真切……”面目稍显狰狞,李杸桀桀作笑,逼迫这娇女望向那紧阖的殿门,极其兴奋地扬声道。

  “让皇宫上下都看着,看楚扶晏的心上人,是如何在朕的身下受尽辱没……”

  她轻然一笑,直看殿门一处,瞧不见那清冷身影,也知他应能听着里边动静。

  温玉仪佯装恭声回应,话语却极是不敬:“那陛下可就想错了,楚大人心悦的,可素来都是公主。辱没民女,气不着他……”

  “到了这步田地,还以为朕瞧不出?”李杸闻言更讽笑不止。

  此女不识地厚天高,此刻还敢提常芸?

  门外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所在意之人是谁,无人比他更明晰,故不再细言,李杸霍然松手,毫不怜惜地扯落她的肩处浴裳。

  “如你所言,朕可要仔细瞧瞧,瞧那殿外的楚爱卿是怎般受这折磨的。”

  一想月娘死于怀中,于哀声求饶下低微殒命,这昔日的傀儡皇帝在女子耳畔狠然而言,每一字都透着恨意:“他杀了朕的爱妃,朕便折辱尽他的夫人,礼尚往来,公平得很……”

  “陛下无德,不配为帝……”

  温玉仪婉声盈盈,瞧向身前男子颇为轻蔑,惹李杸倏然按她砸向房柱。

  鲜血便从玉额上迅速流下。

  李杸朝周围的奴才怒声喝道,怒火何处可宣泄,欲让她受尽恐惧。

  “将这女子的衣物脱去,再扔到龙榻上!”

  寝殿传出几番轻微声响后归于宁静,偶有床帐撕扯声隐约飘荡了来,随后响起一阵女子的呜咽与啜泣,似一玉石破碎得再无可复原。

  楚扶晏冷眸蹙得紧,声声低咽若利刃剜在心,偏听不见她一句讨饶。

  双手攥得太狠,掌心还当真握出了血痕,心头被剜得血肉模糊。

  恰好经于此地,就见着这道清影容色苍白,垂落的云袖上沾了几簇殷红,常芸疑惑驻足,刚止下步子便听父皇的寝殿传来哀怜般的低哼。

  “扶晏哥哥怎在父皇寝殿外?”

  常芸歪了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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