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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最迂腐的老夫子,也不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板板正正的,在自己家里也一样会歪着靠着翘个脚什么的。

  屋里没有外人,沈观在母亲面前也放松起来,不复先前在亲戚们面前谨言守礼的模样,屁股一抬也上了榻,终于有了几分孩童模样,道:“表姐不错,丫头不怎么样。”

  果然沈观笑吟吟地:“原来清杳成婚前就这么主动地了解我了。”

  他又是一脸“清杳主动了解我,清杳心里有我。”的表情。

  姜清杳脸热得厉害,还是决定挣扎一下:“这是岳薇给我的,因着我不认识你,她便帮我打听了下。”

  沈观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边将手上的册子翻到某一页,指指:“清杳,这儿不准儿。”

  “我从没和陈公子在街头打斗过。”他一脸嫌弃。

  姜清杳倒是有过耳闻,这算是沈观为数不多的影响不太好的传闻了。

  “那是怎么回事?我听不少人说你们在街上打斗呢。”

  “我阿爹说,陈公子似乎还挂了彩。好一段时间没出门。”

  姜清杳印象特别深,只因为这个陈公子算得上抚阳为数不多的长相俊秀,又为人不错的青年了。

  姜县令一度看好陈公子,提亲册子上将他留了许久,一直到最后才划掉不再考虑。

  第 27 章 第 27 章

  姜清杳有些好奇沈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沈观先是嗤笑一声:“不过是他因着气愤失了理智,路上见了我出言不逊,试图对我出手却被我躲开后,又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得被引为坊间茶话罢了。”

  姜清杳打量他,总觉得他话里对陈公子有些不易察觉地敌意。

  因着在姜清杳眼中,沈观平日里的为人处世,实在可以算得上翩翩君子,温和有礼。

  少见他这般形容别人。

  姜清杳不由得问:“陈公子气什么?”

  沈观又笑,拿着手里的册子翻来翻去,眼也不抬:“谁知道呢,兴许是因为姜县令撞见了他父亲寻花问柳,私下里觉得其家风不正的话,被底下人传出去了吧。”

  沈夫人在娘家待了两个多月,颇为舒心。

  因姑娘回家是娇客,便是嫡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拿捏她,更有父亲压着,嫂子顶着,她在娘家真真是比从前做姑娘的时候还放松。

  但新科进士的探亲假有限,且终究娘家只是娘家,她如今是沈夫人,还是得回自己家去。

  洒泪道别了父亲兄嫂,带着儿子沈观登上了回京的船。

  又有一位也是京城来的赵夫人,是替在京城的婆婆回来还愿的。两人原就是在京城认识的,沈夫人先回来,赵夫人是知道的。待赵夫人也来了,便知会了她。两位夫人正好结伴一同回京。

  这日船行到某处靠岸补给,赵夫人派了人过来请沈夫人过船去。

  “我们夫人得了一盆好花,特请夫人共赏。”

  旅途最怕无聊,沈夫人欣然应约,去了赵夫人船上看了,轻拍赵夫人手臂,嗔道:“特特叫我过来,这般排场,我还道是什么名花。这不是玉帘?就这?花又在哪,叫我来看花苞吗?”

  赵夫人笑吟吟:“你只说养得好不好吧?”

  沈夫人细看,虽只是常见的玉帘,但养得茎叶葳蕤,花苞饱满,点头赞道:“养得确实好。你这是给谁弄的?令婆母?你可真有心。”

  赵夫人的夫家娘家俱是怀溪的,沈夫人的娘家是怀溪的,因这一点关联,沈夫人与赵夫人在京城便常走动,对她家的情况十分了解。

  “却不是我刻意,实是撞上了。”赵夫人说,“我娘家嫂嫂陪我去东林寺停了几日,有个小姑娘上山守孝。我嫂嫂喜欢人家可爱,着人送了些点心过去。小姑娘十分知礼,送了这盆花做回礼。”

  “我正琢磨着给我婆婆带点什么回去以解她思乡之愁呢,忽然我嫂嫂唤我过去赏花。我一看,好一盆玉帘。你说这不是正撞上。我离京前我婆婆还曾念叨她昔年院墙下的玉帘呢。”

  “正好。我与嫂嫂一说,嫂嫂便将这一盆让给了我。你瞧这花苞,还有这新出头的,路上应该能开一茬,待到了京城,应该还能再开一茬。”

  沈夫人笑道:“你这是什么运气,就该着你了。”

  赵夫人忽然想起来:“对了,那小姑娘说是姓姜的。不知道是是不是你娘家人,哪一房哪一支?小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可我嫂嫂说,每日里大师父的晨课,她都不急不躁能听完。看着也就七八岁的年纪,这年纪我家那几个个个猴似的,要似这般能坐得住,也就你家曦哥了。”

  沈夫人听赵夫人这么一说,正要说“我也不知”,话到嘴边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个侄女可不就是去了东林寺?

  她回娘家要见的亲朋故旧太多,往她跟前凑的侄子侄女甚至侄孙、侄孙女都有了,这个连面都没见到的亲侄女差点被她忘了。

  不会是她吧?

  问了问,是为生母姨娘守孝的,果然。

  “是我侄女啊。”沈夫人称奇,“我都没赶上见她,竟叫你遇到了。”

  赵夫人扼腕:“早知道是你亲侄女,实该多去关心一下。这孩子每日里一听完经就走了,从不嬉戏玩耍,我和我嫂嫂一次也没捞着过她。可惜了。”

  沈夫人回到自己船上,沈观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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