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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祁雁的掌心微微发烫,一点点与他十指相扣,指根的热度烫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苗霜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大街上,甚至没戴面具,纵然这益州没人认识他们,还是有不少人向他们投来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目光充满了探寻。

  某人大抵是真醉了。

  看来这十年佳酿确实效果卓群,他还没见过祁雁喝醉的样子呢,在苗寨喝酒时他总是很克制,现在不喝药了,能敞开了喝酒,又顺利说服剑南节度使要来了兵,大概是高兴,今天酒席上实在没少喝。

  从外表上不大看得出祁雁喝醉了,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比平常更加幽深,视线牢牢锁定在他身上,像浓稠的墨汁一样粘腻,苗霜在那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几乎有种要被汹涌的情|潮吞噬的错觉。

  祁雁又向他凑近,倾身向前,微微低下头来,用滚烫的唇亲吻他的唇角。

  苗霜身形一顿。

  他有点想提醒祁雁,又有点恶劣地不想提醒他,他很想知道如果祁雁酒醒了,记起自己在大街上和他接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他没有躲避,甚至主动迎合了上去,轻轻用舌尖擦过他的唇瓣。

  这有意无意的撩拨让祁雁更加兴奋,伸手扣住他的腰身,肆无忌惮地在他嘴唇上啄吻起来,灵敏的听力在这种时候倒是不起作用了,周遭的一切嘈杂被他自动过滤,任凭人们怎么议论,也不能干扰他分毫。

  “我莫得看错吧,那是俩男娃儿?”

  “这瓜娃子在做啥子哟,脑壳进水咯?”

  “莫看了……快走快走。”

  “催啥子催,再看一哈。”

  有人大惊失色,加快步伐从他们身边经过,有人冲他们指指点点,唾骂叹息,也有人好奇地停下来,对着他们津津乐道,懵懂的孩童向母亲询问,母亲一脸尴尬地拉着孩子走开,少女抬手挡住面容,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窥,笑着红了脸颊。

  形形色色的人们在繁华的街头来来往往,他们夹杂在人流当中,任凭世俗的目光落在身上。

  滚烫的呼吸带着酒气,苗霜明明没有喝醉,却要被祁雁吻醉了,难以言说的背德感让人从头到脚都在颤栗,他几乎怀疑姓祁的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来。

  好在祁雁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只是和他短暂地亲热了一会儿,便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强行压制着翻涌而上的情愫,拉着他的手往客栈走。

  苗霜舔了舔唇角,视线从周围人身上一一扫过,有点犹豫要不要给他们下点幻术让他们忘了刚刚发生的事,又觉得有点麻烦,懒得动手。

  他笑意吟吟地压低了声音:“将军都是要当皇帝的人了,就不知道克制一下自己,没听见他们骂你有伤风化?”

  “那又如何?”祁雁面不改色,“我若真当了皇帝,风俗教化自由我来定,谁又敢对我指指点点?”

  苗霜乐不可支:“你可真是有当昏君的潜质。”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鸣川师兄这么胆大呢,难道是修仙多年压抑了天性?

  两人很快回到客栈,因为给了足够多的钱,小二招待他们都格外热情:“客官,您回来了。”

  祁雁点了下头:“半个时辰后送热水上来,沐浴。”

  “得嘞!”

  两人回到房中,紧紧关上了房门,迫不及待地继续着在外面没做完的事,苗霜被祁雁抵在门上,滚烫又迫切的亲吻再一次落来,细密的啃咬顺着颈侧一路下滑。

  祁雁用牙齿叼住他襟侧的系带,轻轻咬开,又将含着酒气的吻落在他肩头,白皙的皮肤被吻得微微发粉,轮廓分明的锁骨烙上牙印,祁雁拼命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哪怕这痕迹会很快消失。

  门外似有人经过,不知是小二在跑堂又或有新的客人入住,幢幢人影在门扇雕花间晃动,隔着一层窗纸,看不真切。

  苗霜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祁雁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褪去一半的衣衫彻底从肩头剥落,原本喷洒在耳畔的热意转移到了腿根,他低头看着伏在身前的人,将五指插进他乌黑的发间。

  迟来的酒意仿佛在这时才上涌,让他浑身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里,可脚腕又被那人捉住,指腹薄茧摩擦过他踝骨附近薄薄的皮肤,抚过淡青色的血管,扣住脚腕将他抬起,又缓缓放下。

  热意便一下子涌到了身体里来,苗霜下意识地绞紧了对方的腰,微微眯起眼睛,勾住他的后颈将他按向自己,凑上唇去吻他。

  不记得是何时听到小二在敲门,忙碌的两人都无暇应答。

  小二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不是说半个时辰后送热水吗……我记错了?”

  他不死心地又敲了敲:“客官,您要的热水烧好了——客官?”

  祁雁吐出一口气,不得不抬起头来:“放门口吧。”

  “……您要沐浴,这一桶水也不够啊,小的给您一桶一桶挑,咱这店里也没那么多桶不是。”

  屋子里又没人回应了。

  小二急得抓耳挠腮,心说这两位客人在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要沐浴,又不让他把水送进去。

  又过了一刻钟,房门总算是被人打开了,祁雁衣衫齐整地出现在他面前:“进来吧。”

  第109章 第 109 章 有夫人相伴身侧,可敌……

  小二提着水桶进了房间, 满脸堆笑道:“客官,您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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