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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行头,李姑娘看看,穿在我身上可还合适?”

  李桃花的警惕心便消除不少,认真打量一番,只顾回答他:“好看的,也合适你,只不过这是什么料子,我怎么从未见过,好生华丽,一定很贵吧。”

  “个把两的银子,算不得贵。”宋骁说着话,目光渐往许文壶的身上放去,“天色不早,我就不继续叨扰,以后二位若有闲暇,尽管前往东门大街与我一叙,即便我有事外出,也自有下人招待。”

  许文壶躬身欲要行礼,被宋骁抬手打断,对他道:“许兄弟明日早起,记得先去吏部重新挂名,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再是被革职的罪臣许文壶,而是从任地立功,归来领赏的天尽头县令,许文壶。”

  许文壶颔首,郑重无比,“定然不负丞相信任。”

  李桃花本还浑然不觉,直到“丞相”二字在脑子里绕了一圈,才瞪圆了一双杏眸,问许文壶:“等等,你叫他什么?”

  宋骁抱拳,笑道:“今日便到这里,二位保重,我先行一步。”

  李桃花懵懵的,有点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了,结结巴巴地从嘴里挤出“慢走”二字。

  许文壶对宋骁告过别,见他转身,悄悄问李桃花,“桃花,你还生我气吗?”

  李桃花的火气早飞了十万八千里远,经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两个人还没和好,便将脸别开,冷下声音道:“生气?谁敢呢。”

  许文壶刚放轻松的心顿时便又悬了起来,与她认真解释:“方才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桃花你听我说——”

  “对了。”

  宋骁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不知何时停住步伐,转头看向许文壶,眼底别有深意,“我那位救命恩人金公子,可还在与二位往来?”

  第113章 归位

  许文壶一愣, 下意识去想“金公子”是什么人,直到从嘴里念出来这个称谓,他才意识到是锦毛鼠。

  “哦, 锦……金公子啊,”许文壶的脑子飞快转动着,佯装出从容的口吻, “他近来因忙于过节, 少与我二人联络,昔日城门分别, 他与我们约定中秋之后再见,眼下并无消息。”

  宋骁点头, 并未顺话询问,只是沉吟着若有所思。

  倒是许文壶嗅到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禁反问:“大人怎么突然询问起他了?”

  宋骁道:“没什么, 那位公子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尚未好好报答,心中总有余念。你们可知他家住何方,素日靠何事谋生?若有闲暇, 我定要亲自登门报答。”

  “不知道。”许文壶脱口而出, 同时用力摇头, 表情坚定地像赴死,撒谎也撒出一脸壮烈。

  宋骁叹息:“唉, 那便是有缘无份了。”

  他转身, 临走最后交代了许文壶几句话, 就此分别。

  二人一起将宋骁送到大相国寺的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浩荡离开。

  人一走, 李桃花就用胳膊肘捅了下许文壶,“你刚刚是什么意思?说话那么僵,生怕看不出来你是在撒谎吗?”

  许文壶也舒了口气,颇为无奈道:“可见撒谎也是门学问,要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着实是需要修炼的。”他抬眸,看向李桃花,“桃花不问我为何在宋相面前撒谎吗?”

  李桃花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这点事情还能想不明白。丞相是官里的官,锦毛鼠是贼中的贼,贼见了官,几时能落着好?再说是顶着个救命恩人的帽子,那也不见得能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不知道。”

  许文壶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双眸明亮噙笑,“知我者,桃花也。”

  李桃花得意了一瞬,下巴都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直到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这家伙台阶下,便改为剜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可不敢这么说,什么知不知的,我只盼望许大人哪日别瞧着我不顺眼,把我赶走就行了。”话说完,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转身便往寺中走。

  许文壶以头抢地的心都有了,今日才发现科举考试算得了什么,哄气头上的女子可比考它要难多了。

  “桃花,你就不能听我跟你解释清楚吗!”他慌忙便去追,眼泪都快气出来了,偏语气还不敢急,生怕又惹那小姑奶奶不快。

  天上,一轮皎洁玉盘悬挂夜空,清辉照耀,晚风凉爽。

  *

  “俺……俺姓金。”

  “祝老哥早日和家人团聚,以后都不必再遇到这种倒霉事了。”

  “奇了怪了,你老看我干什么?”

  “我知道我生得好,但是被男人盯着,我会很不自在的好吗——”

  车轱滚动,灯影惺忪。

  宋骁睁开眼眸,眼中恍惚,仿佛少年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脑海中所出现的,也是那张俊美精致的脸。

  灯影在他眼中起伏了两下,他沉声道:“来人。”

  窗户立刻便有声音回答:“属下在。”

  宋骁:“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小人方才已得消息,那位金公子的确是盗圣锦毛鼠无疑,籍贯开封,家住李家村,因是父母抱养,故不随养父姓李,而随生母姓白,乳名玉山,大名不详。”

  “白玉山……”宋骁自口中喃喃咀嚼出这两个字,道,“生母可有下落。”

  “生母自他七岁时便病逝,只知是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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