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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挺好吃的。

  约莫不到大半天的功夫,我们就到了村儿里。

  村儿的名字就是江家村儿,因为旁边确实有长江的分支流过,这么多年过去,发展的其实很不错,柏油公路铺着,两边也差不多都是白墙青瓦的小洋楼。

  村口有人来接,我们远远的就看到几个穿着布衣头裹着白布的中年人。

  不过下了车,我认不出他们,他们也认不出我们。

  但村里的人还挺警觉的,那个别人说是村长的,硬是对着我身份证照片观察我的脸,看了老半天才算是认可了我的身份。

  我知道我爷爷的辈分在村里其实不低,因为经济问题么,我爹又是个好说话的主儿,以前没少给村儿里捐钱,话语权也挺大的,连带着我也辈分挺高的,不过我就没啥说话的地方了。

  我又不会说当地的土话,连比划带写了半天,给杨飞编了个我妈那边远房堂表哥的身份,杨飞又非常有烟火气地给他们塞了几把粉色的钞票,那几个才算是勉强同意让他跟我一起。

  至于那个司机,我们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行了。

  烦的要命,这几个实在是太固执了。

  我也不想再多事,都准备消停了,没料想,那几个满脸横肉有点匪气的村民,突然也不管我们了,满脸堆笑地冲着我们身后小跑几步过去了。

  前倨后恭的态度,这态度我喝着水都差点给自己呛到。

  我本着倒要看看是哪个大佬这么能如此有面子混得开的心态,拖着杨飞靠着车在路边挨着冷风观望。

  只见一辆飞驰着的迈巴赫逐渐降低了速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的发小崔邵慈和那头发绑了个小啾啾化成灰灰我都认识的司裁,缓步走了下来。

  大冷的天,这俩人一人一身西装,板正得很,还穿着皮鞋,都是一米□□的个子。

  而我和杨飞……

  杨飞是比我高了,但我瞅了瞅我俩,裹着羽绒服穿着雪地靴戴着帽子和大围巾呢。

  我不是酸,我就觉得,那俩人真挺装的。

  第59章咱就是说,这么穿真的不冷吗不冷吗不冷吗?我饱经风霜的身板还……

  咱就是说, 这么穿真的不冷吗不冷吗不冷吗?

  我饱经风霜的身板还没恢复,说实在的,眼下站都站得没什么型。

  不知道杨飞是个什么心情了, 反正我, 默默地拉起了围巾, 转头, 费劲巴列地扒拉我的背包去了, 顺便掏个小零嘴儿来吃吃。

  我的耳朵太好使, 都听到那村长的声音了, 那会儿他对我们有多疾言厉色,这会儿就有多和风细雨。

  巴结的样子, 就跟见到了金主似得。

  我本来想不那么引人注目, 等他们过去了, 再跟杨飞一起进去。

  奈何那村长居然还没忘记我们。

  路过我俩的时候,非得叫我一声,“江风是吧, 你杵在那儿干啥子喽,你爷爷的葬礼,那么多活儿了,就你一个闲人,还不快跟着我们进去……”

  “……”,原来这人会说普通话,浪费我俩那么长时间, 感情我这么努力,结果这几个就看我俩的表演呢?

  我的牙都要咬碎了,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的那些个心思跟我爷爷的葬礼比起来属实算不上什么, 我含混应了一声,低头,扯了扯杨飞的胳膊示意他把我的零嘴儿包背着,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怎料司裁的眼睛和耳朵比狗都灵,他显然是认出来我了,但是又装模作样的,绕着我俩转了一圈儿,还给评价上了。

  “恢复得不错啊,江小风,”司裁那吊儿郎当的声音这会儿我听着格外地可恶,“就几天功夫就能跑能跳的,没想到你也是个下地的好料子……”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把司裁的嘴给缝上,我的白眼直接翻到天上去了。

  这会儿崔邵慈也扭头过来了。

  不过这会儿不知道他是不是心情不佳了,他跟杨飞和我都算是小时候就认识,这会儿属于是老乡见老乡了,但他也只是不冷不热地跟我们打了招呼,点点头。

  眼下是白天,我们看他看得更清楚,崔邵慈长得挺年轻的,但已经有那种老大的气场了,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对比戴着毛线帽的我,我还挺唏嘘的。

  但看来我们互相认识也不是没有好处。

  比方说,那个对崔邵慈和司裁格外谄媚的村长,立刻就松口同意我们的司机也跟着我们了,但车还是不能开进去,都只能停在村头,他对我们的态度也客气了很多,没有那种吆五喝六存心找茬的感觉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得罪过他。

  我们这一路,其实也就短短百十来米的功夫,山里的村子小,从村头走到村喂,总共也没两三百米,还都是盘山路。

  就听着村长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关怀他俩,渴不渴,饿不饿,还介绍起了风土人情,还介绍得挺别扭,怪搞笑的。

  但看着村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挂着白布,能看得出来我爷爷在村里其实地位不低的。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杨飞,没跟几十米就从那包的旁边袋子里掏出了酸奶想喝喝。

  不料想,我酸奶才刚拿到手,正四下偷摸观察着,就对上了崔邵慈那黑洞洞的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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