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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点,还已经起了大早的,除了偷鸡的黄鼠狼,还有山里的野鸡,五六只吧,成群结队的。

  活蹦乱跳的,色彩还怪好看,在那慢悠悠溜达的样子,比我还趾高气昂,一看就……就挺好吃的样子。

  实在干了太多活儿,大锅饭里的五花肉四肥一瘦,我实在咽不下肚,这两天吃的都没什么油水了。

  我看了那野鸡两眼,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不过好险有点距离,没惊到那野鸡。

  我转了转眼珠,杨飞就知道我想干嘛。

  然后他提供了一个行之有效的计策,用我这个鱼竿,去钓鸡。

  说到这儿杨飞比我还精神,他说是以前小学的规定必读刊物《神秘岛》上的写的一种钓鸡的方法,他也一直想试试,把虫子挂在钓鱼钩上,然后悄咪咪地扔在那野鸡周围旁边,等鸡吃虫,我们吃鸡。

  反正我的厨艺好得很,他这两天也快馋疯了。

  我着实是佩服杨飞这变态的记忆力,鉴于他是主谋,我就给他分配了光荣的任务——找个虫,随便杀虫,挂起来。

  但事实证明,杨飞的嘴和脑子的执行力远远大于他动作的执行力。

  这林子里啥没有,虫子那可不是多的是。

  但他不太敢抓,我说实话我也恶心,可我放不下以后能用这个狠狠嘲笑他,捏着鼻子我拿着树叶给虫子挂鱼钩上了,翠绿翠绿的一条胖虫子,我是鸡我都想吃的那种。

  我俩鬼鬼祟祟地窝着。

  真别说,还真别说,我们的胆子是渺小的,运气是广大的。

  我们眼睁睁地瞅着,还真钓到了一只,并且是那只最大的,估计嘴也大,一口给虫子吞了下去,鱼钩自然也被它吞了下去。

  一时间鸡飞人跳,好在我拥有丰富的钓鱼经验,溜着那野鸡跑,杨飞则负责上去按住它。

  可他不敢杀。

  我真是服了。

  还得是我,拿了块儿石头我就给那鸡利索地拍死了。

  但怎么处理那野鸡,我俩才算是为难上了。

  杨飞试探着让我处理,我说我当年学厨艺的时候还真没学过这个,血肉模糊的,我看了我也头晕,就像一个厨子,他买鸡肯定不会买带毛的鸡。

  我俩互相推诿,并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俩人都不敢大声说话,都用气声,偷感十足,正当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冷不防我们头顶上一声嗤笑声传了过来。

  这大半夜的。

  但没给我俩反应过来叫唤的时间,我们俩眼瞅着西装外面披皮衣的司裁就从树上蹦了下来,或者用蹿,更加合适。

  还穿着那锃亮的皮鞋,在大月亮的照耀下,晃着我的眼了,我真无语。

  但一转头,崔邵慈也仿佛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般,不知道从哪棵树上蹿下来了。

  我那一瞬间脑子转的飞快。

  这野鸡是他们的?

  不对不对,司裁和崔邵慈养鸡?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难道他们原本就在这里讨论机密,看到我们过来就上树了,怀疑杨飞和我偷听到了什么机密消息,但是观察了会儿,发现我们俩太菜鸡,决定让我俩永远闭嘴……

  我想了太多了。

  在司裁说他能处理这鸡,但到时候吃的话得分给他们点的时候,我都反应不过来。

  我看了看戴着黑手套的司裁,又看了看野鸡。

  脑子卡住了。

  这会儿杨飞的反应比我快,麻溜地就把鸡交了出去。

  它死不瞑目,还是睁着眼睛的。

  司裁那一米九的个子,拎着那野鸡,几步就迈了出去。

  剩下杨飞,我,崔邵慈。

  一阵风吹过来,气氛有点尬住了。

  我的手和脚倒是都知道往什么地方放,就是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瞟。

  以前我们仨的关系是真不错,现在,看到崔邵慈和司裁在一块儿,我就知道他们干的大事儿估计离我的生活也很遥远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让杨飞发挥他的外交优势了。

  我冲着杨飞使眼色,呃,正好觑到杨飞冲我使眼色。

  算了摆烂了,我索性找了根棍儿坐着,低着头装二傻子,假装突然对一根野草上趴着的蚂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气氛安静了约莫半分钟。

  “这是蚂蚱,你知道吧?”崔邵慈冷不丁问我。

  “我?”我下意识地翻个白眼,又下意识地收了回去。

  又安静了约莫半分钟的功夫,我们仨不约而同就笑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笑,反正这么笑完之后,那种从熟悉到不熟悉的尴尬感,倒是少了很多了。

  我还斗胆问崔邵慈,他和司裁是来干嘛的。

  崔邵慈想都不想,“他是你舅老爷的重孙,我爷爷跟你爷爷的关系,来吊唁是应该的。”

  他倒是直白,一下子就抛出了两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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