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0-1780

太长了,起身踉跄了几步,才看着张耆笑,“敢问张大人,身为钦差,下官该如何办差?还请张大人指教!或者,请张大人为钦差,亲自去雍郡,去见见雍王!去看看雍王妃是怎么砍头却砍瓜切菜的。”

  说着,指着大殿大门的方向,“去啊!告诉雍王,他狼子野心。你去质问,问雍王为何要要挟朝廷。再去跟辽国谈判,问他们为何明明有契约在,却要暗中开战。您去啊!去拿这些理由跟辽国谈判,免了那三十万金的岁币呀!”

  张耆一张脸涨的通红,不能发一言。

  吕简夷朝上看了看,这才道:“好了!议事而已,何必这般争执。”

  刘太后叹了一声,然后看赵祯:“瞧瞧,这才多久呀!当日你若肯杀,何以如何?”

  赵祯低着头,“在雍王手中难道会比在李氏手中更差么?大娘娘何以说出这般话来。”

  刘太后一噎,微微皱眉。

  赵祯又说,“或是大娘娘对此另有良策?”

  刘太后沉默,大殿里无人敢接话。

  良久之后,太后才道:“哀家以为雍王所请,合理。既然目的在燕云,那延安府交给雍王辖制也便是了。有燕云在,朝廷可安枕无忧,这亦是好事。”说着就起身,“凡雍王所请,准奏便是。各司衙门拟旨,办差吧。”

  “娘娘——”张耆起身喊了一声,“太后娘娘,您得慎重思量。”

  刘太后看他,“那……你去办?”

  “臣……”

  刘太后叹气,“还是啊!既然无可奈何,那便是可奈何。若不然,还能如何呢?哀家老了,不能如雍王妃一般纵马疆场……”

  晏殊噗通往下一跪,“娘娘——官家年轻!官家年轻呀——”

  王曾和吕简夷都跪下了:是啊!官家年轻。

  刘太后看着坐在龙椅上的赵祯,轻笑了一声,“都散了吧!去办差吧。”

  出来的时候,乌云密布,远处似有雷声滚滚而来。

  刘太后看着天色,“今年的雷雨来的早了。”

  郭淮扶着老太后,“娘娘,起风了,回吧。”

  刘太后一步一步的走着,问道:“你也觉得哀家该还政?”

  “老奴不敢。”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还政。谁都无可奈何的事,叫官家处理,官家又能如何呢?若说这般的处理是懦弱,那哀家便担了这个懦弱的名。如此,将来官家面对朝臣,才说的起话呀!”

  郭淮眼圈一红,“娘娘,官家会明白您的一片心意的。”

  “所以,官家只问可有良策,却未曾说出别的话来。”刘太后轻笑了一声,“放心吧,除非我要死了,否则,官家再不会想提还政的事。多事之秋,上面有人替他挡着,他才会安然。”

  郭淮低声道:“娘娘,郡主是个心软的人。不若,老奴亲自跑一趟,去见见郡主。”

  再心软,会以江山为玩笑么?“你们都说她心软,或许都看错她了。”

  桐桐将信塞进信封里,有些怅然。

  这是一封来自郭皇后的信。

  郭皇后的信上怒气喷薄,将桐桐骂个狗血淋头。骂了就骂了吧,这会子只怕大宋上上下下都在骂自己和四爷。郭皇后是唯一一个敢来信骂到自己当面的,这也是她的性格。

  把信放回去,拆开另一封信,这一封是来自耶律岩母的。

  耶律岩母告诉桐桐说,萧奴的孩子她会收在身边抚养,但是萧奴真乃一叛臣,并无其他,请自己不要多想。并且告知自己,为了解除误会,她和驸马将亲自拜访,解除其中的误会。

  桐桐的手在信纸上点了点:这位公主也长大了,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她把信收了,吩咐下面的人,“通知礼部,准备接待辽国使臣。”接待完他们,她还想跟四爷从东到西巡视一次,时间门挺紧的。

  结果正是盛夏的时候,萧啜不和耶律岩母在此来到了兴州。

  而今的兴州不叫兴州,得叫雍郡兴庆。

  第1773章 大宋反派(94)

  萧啜不坐在马车上,大夏天的阳光直射,骑在马上并不舒服。

  耶律岩母不时的用扇子扇着风,只穿着绸衣,竟是热的人快熬不住了。她靠着说萧啜不,“把帘子放下,太阳都照进来了。”

  萧啜不有袖子给公主挡住阳光,却始终看着外面没回头。

  耶律岩母问说,“你到底在看什么?”

  “农人劳作,谷穗抽芽,阡陌井然,一派安泰。”萧啜不面色凝重,“这么大的波动之后,如今的雍郡好似并未曾受到多大的干扰。甚至于连农时也没耽搁。公主,这雍郡之后怕是劲敌了。”

  耶律岩母将他的袖子拉开,也跟着他朝外看。良久之后,她才收回视线,“毕竟汉人多嘛,正常。”

  “不是!草原之所以向往中原,无他,农耕比之畜牧更加稳定。再则,你不了解党项的过往。在唐时,党项向大唐称臣,大唐也将其安置于夏州左近。这便是党项内迁的开始。因着夏州之地适合耕种,耕种确实能叫日子更安稳,于是,党项人开始主动学习农耕。

  再加上大唐的政策,他们鼓励党项人耕种。唐时有钧田令,党项部落必须施行唐时的钧田制,于是,在唐时几乎所有的党项人都会农耕。唐玄宗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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