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0-1780

,曾下令申斥不重视农耕的不说,斥责他们说,‘无令田陇废业,含养失所’……”

  那为何还有那么多畜牧为业者?

  “唐末之乱,天灾人祸,流离者众,自然就抛弃了土地。直到大宋建立,李德明未必不想恢复农耕,可他四处征战,党项内部壮年男丁几乎都在战场上,农耕何以维继呀?”

  萧啜不叹了一声就又道,“这位雍王必是熟悉前朝史,更熟知党项的迁移史,因此,他钧田,恢复农耕,所受到的阻力极小。并不是党项人蠢,而是……农耕带来的安稳日子,他们也想要。”

  耶律岩母就问说,“那岂不是说,他们的兵源将不足?”

  萧啜不拿不准,“去了看看再说。”

  看看就是今年种的寒瓜熟了,桐桐切了端上来接待耶律岩母,“你也尝尝我种的瓜。”

  还真给种出来了?

  耶律岩母咬了一口,“嗯!甜。”

  “井水里泡着的,冰凉凉的吃着正好。”桐桐陪她坐着,“已经给驸马送去了,你别惦记。”

  “我何曾惦记他了?”耶律岩母笑着,就看了桐桐一眼,直言问说,“萧海里……还没死?”

  “他要降,也说了许多骇人听闻的话。”桐桐剔着西瓜上大大的瓜籽,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耶律岩母将西瓜子吐出来,“他……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不过是说被萧啜不利用了而已。”桐桐叹了一声,“公主呀,私交是私交,国事是国事。咱俩之间门,只谈私交,不说国事。国事那都是男人们之间门的事,咱一概不论。”

  耶律岩母将瓜皮放下,擦了擦手,这才道:“快别说那臊人的话!你不管事?谁信?”她直接了当的道:“雍郡乃大宋一郡,辽宋乃兄弟之邦。临行前父皇一再交代,此和平之策,不能变。”

  “公主呀,萧海里是什么都说,萧奴呢,是什么都不说。但是我手里有五千多俘虏呀,这些俘虏我可都养了几个月了,不曾有过丝毫亏待。”桐桐将西瓜也放下了,“谁不盼着过安生日子,可据他们说,事情不那么简单呀。”

  耶律岩母才要说话,外面有人来禀报,桐桐也转脸过去,看向紫毫:“怎么了?”

  “王爷说,若是您不忙,请带公主殿下去前殿。”

  “好!就来。”

  如今这府邸是李德明住过的老府邸,不及夏宫好吧,也不差。至少议事、接待的基本殿阁都有。

  大殿里,朝中几位大人都在,萧啜不在贵宾位上。

  桐桐一进去,满大殿的人都起身见礼。

  然后耶律岩母就看见柴桐直接去了上首,与雍王并肩而坐。而这么多大臣,却面无异色,显见是习以为常了。

  “都坐吧。”桐桐说着,就扭脸看四爷:怎么了?

  四爷就笑,“你的俘虏谁也问不了。”

  是说萧奴吧。

  四爷就喊外面,“把萧海里和萧奴带上来吧。”

  然后人就被带上来了,耶律岩母愕然的看着带上来的两人,黑瘦黑瘦的,不过精神却也还好。

  萧海里甩开押着他的人,对着桐桐就破口大骂:“恶毒的女人,要杀要剐随意便是,何必折磨于人?”

  耶律岩母看桐桐,这是放在太阳下暴晒了么?

  桐桐只笑,“哪里恶毒了?只是叫你们垦荒、种地、浇水、施肥而已,这哪里是恶毒呢?”

  耶律岩母不可思议,“你叫他种地,他就种地了?”

  “那不会!”桐桐看耶律岩母,“他若不肯去耕种,那也简单。白天歇着,晚上别穿衣服捆绑了手脚在外面睡吧。反正天一暖起来,外面也没那么冷。”

  可蚊虫叮咬比鞭子抽打还难受。

  耶律岩母:“……”所以,那五千多俘虏就被这么给收拾了?

  桐桐看萧啜不,“驸马,我们王爷是个慈悲人。动辄对囚犯施以酷刑甚至处死,我们王爷可不忍心。那怎么办呢?住的没亏待,牢房干净卫生,每天还有热水沐浴,衣服更是定期给添置。一日三餐,虽是粗茶淡饭,但也定期给改善伙食。七日食肉一次,三日加一次蔬果。你也看见了,人很好!中气十足。”

  朝中的大臣一个个的低下头,也就王妃能想出这法子收拾人。

  萧啜不:“……”他没看这二人,只问那五千俘虏,“当真不放人么?”

  四爷一脸的为难,“之前我说这五千人不愿意回去,驸马不信。如今见了这二位,您应该信了吧。所有俘虏,待遇一样。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征战之苦,无丧命之忧。这五千三百七十八人,无一人愿意回去。若是不信,可以带你去看看!”

  萧啜不看向萧奴:你带的好兵。

  萧奴继续沉默着,低头不言语。

  四爷就起身,“那就去看看!看看就都放心了。”

  距离城池十多里的地方,“这里原本是一个土丘,不适合耕种。这五千人马当初开荒,迅速的将这里移平了。瞧,水车从湖里搅动水可直接灌溉。这一片都是他们今年开荒种出来的。”

  四爷还给详细的解释,“这里是最早开出来的,种子下的也早。你们看看,谷子长的也还不错。地头这空地方,种的都是菘菜。”

  再往前走了走,四爷指的更远了,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