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0-1790

个只要看看马身上的伤痕就懂了。是雍王妃伤马不杀马,将马王激怒,这才使得马群发生了偏移。马脖颈上的伤和雍王妃双手上的伤就能想象出马王是怎么被驯服的。

  而这一点跟晋国夫人和漆水郡妃这一行描述的都基本吻合的。

  再去看看带回来的野马群,很容易就能发现皮毛被火星子伤着的痕迹。而后顺着这条线索,顺着野马群的踪迹找过去,也发现了草地上零星的着火点。

  这里靠近湖边,低洼处积水,高一点的地方草干枯了。这就是为什么用了火箭,却没有大规模着火的原因。

  萧匹敌奏报道:“第一,禁军中肯定有人参与了;第二,谋杀雍王的招数设计的很好,若不设计陷害萧啜不,那就可谓高明了。”

  说着就又道,“若是这箭簇不留款识,就算是查出禁军中有人参与,臣也会为此人开脱。此人真的是一人才。可画蛇添足之后,臣觉得……此人心胸狭隘,实乃一蠢材。”

  耶律隆绪没言语,心道:谁又告诉你,这个设计谋杀的人,跟画蛇添足的人,他是一个人呢。

  没错,禁军中有一位没被发现的大能呢!

  找到他就知道这画蛇添足的蠢人是谁了。

  这么多人参与了,萧末掇自然就被找出来了。

  耶律隆绪看着萧末掇,想起来了,“萧挞凛是你父亲。”

  萧末掇被押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耶律隆绪看着这小子,真行啊!若不是那位王妃过分的悍勇,这事真给他办成了。

  其实,他的活儿干的真挺漂亮的,若是干成的,他有什么罪呢?雍郡瞬间四分五裂,正是大辽的机会。

  他问说,“是你的主意?”

  萧末掇低着头一言不发。

  萧啜不抬手叫押着的人散开,“放开他。”

  萧末掇抬头看了萧啜不一眼,一被松开,他就朝萧啜不的方向磕了一个头,还是一言不发。

  耶律隆绪缓缓点头:好汉子!宁死不肯出卖背后的人。

  萧啜不看着萧末掇,告诉他:“你若什么也不说,那只能把你交给雍王处置了。你也知道,那位雍王妃是个狠辣的角色,什么结果你得想清楚。”

  萧末掇‘嗯’了一声,再不吐露第二个字。

  萧啜不才要说话,就见公主的近侍进来了,他转脸过去,这近侍凑近,耳语道:“公主说,元妃证明,萧孝先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视线。”

  萧啜不冷眼看这近侍,这近侍又低声道,“公主着人找了禁军中的人,试图找到萧孝先约见萧末掇的证据,可那晚在营外值夜的,都死了。说是去湖里戏水,溺死在湖里了。”

  萧啜不摆手叫人下去了,他看向萧末掇,“如果还是无话,那不是你也得是你了。今儿无论如何都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萧末掇看向陛下,重重的叩首,还是不言语。

  耶律隆绪叹了一声,只能下令,“那就请雍王夫妇吧。”

  四爷和桐桐来的时候,这边大帐里已经站了不少大辽的朝臣了。

  桐桐手上缠着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耶律隆绪表达了各种歉意之后,就一再表示,“这是朕驭下不严,是朕的过失呀。”

  四爷笑了笑,看向萧末掇,“此为萧挞凛萧将军的公子?”

  正是!

  萧挞凛被宋将所杀,他的儿子动手,动机是充分的。

  可四爷也知道,这样一个设计谋杀局的人,绝不会那么蠢在最后留下那样一个把柄的人。

  因此,他走过去,将萧末掇扶起来,“将军一言不发,但本王心里明白。将军设局杀我,此乃人之常情。为父报仇,此为孝;为国除‘敌’,此为忠;一力承当,不牵连袍泽,此为仁;宁死不肯出卖背后之人,此为义。

  将军乃忠孝仁义之辈。你我立场不同,还有仇隙,但本王不怨你,不憎你。说实话,本王欣赏你,甚至于喜欢你。若非要给本王一个交代,那本王收到了。本王赦你之罪。”

  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后又道,“但本王也觉得,将军你呀,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逃。只不顾大局,擅自而动这一点,断你死罪你都不冤枉。不过,本王为你求情,一百鞭如何?”

  萧末掇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雍王。

  四爷就笑,“将军的手段很好,你只是对王妃不了解,这才败了。但本王还是得夸你,事办的很漂亮。”然后恭贺耶律隆绪,“陛下有此大将,何愁大辽江山不稳。你我此次会盟,为和不为战。‘和’字当前,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就看桐桐,征求意见一般的问:“你说呢?”

  桐桐点头,“听你的!”然后看耶律隆绪,“我们信陛下期盼两国和平的诚意,也信魏国公主和驸马的为人,更信大辽朝臣的睿智选择。正如我们王爷所说,‘和’为前提,只要能‘和’,能叫两国的子民受益,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因此,到此为止。这个结果我们接受。”

  说完,就看萧末掇,“天时地利人和,你都算到了,真的只差一点点。”她用手比划了那么一点点给他,“为将,你出乎意料的好!可为帅者,得有大局观。这是你所欠缺的!若是能补上这一课,你的前程不可限量。你父的荣光未必不能在你身上重现。”

  萧末掇看着这两人,往下一跪,再不言语。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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