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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合适,索性就没说话了。

  真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啊?

  自然是不好追问沈景湛,祝吟鸾在心里盘算着朝廷清算“御台案”的那一年成亲的人家有哪些。

  思来想去,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找不出来。

  因为她深居简出,很少留意嫁娶之事,更主要的是嫡母不让她出家门,少让她见外客,再加上先前招了秋寒,生了一场重病,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正当祝吟鸾放弃探知之时,她忽而惊觉,她似乎就是在那一年成亲的啊……

  她的思绪顿了一下。

  对,正是那年前夕长姐遇到骆暄,被骆暄看上后穷追不舍,卫家的婚事落到了她的头上,稀里糊涂她就嫁了。

  想归想,祝吟鸾并不认为沈景湛喜悦的人是她。

  因为她跟沈景湛素未谋面,并不认识,他中意的人怎么可能是她?

  况且,长姐也是在那一年成的亲。

  若是明日问问明芽和姣惠,定然知道还有哪家的贵女,可若是问了也不太好,罢了。

  她将这件事情渐渐放到脑后,没有再想,听着雨声酝酿睡意。

  今日这雨下得也有好处,至少不用逢场作戏了。

  没想到,沈景湛会问她,“能问问鸾儿适才梦魇是做什么噩梦吗?”

  祝吟鸾要进入梦乡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

  她默了一下,那个绮丽旖旎到崩溃失控的梦要怎么说?

  便是明芽和姣惠她都不好开口,何况是对着沈景湛呢?

  她还在酝酿斟酌,想着要不要胡说一个,沈景湛道她若是为难可以不说。

  祝吟鸾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只是梦境过于神乎其神,不知如何与你言说。”

  “嗯?”男人疑惑,似乎来了兴趣。

  “我梦到有一只白虎追着我撕咬,我疯狂逃窜,可还是落到他的手里?被他咬得遍体鳞伤,所以吓醒了。”

  “原来如此。”沈景湛听出她的隐瞒,却没有拆穿。

  “明日我让人给你熬安神汤吃了看看?”

  “没事,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祝吟鸾笑了笑。

  “天色不早,鸾儿早点歇息吧。”他为她掩了掩被褥,没有告诉他,适才去拧帕子,他在熏炉里添了安神香。

  祝吟鸾轻嗯一声,没一会渐渐睡了过去。

  却不知她身侧的男人一直清醒着。

  “……”

  翌日,沈景湛也一直陪着祝吟鸾逛沈家的院子。

  沈家实在太大了,他带着她逛得慢而细,一整日下来,竟也没有逛完。

  早午晚膳都是在正厅与长房大家一道用的,跟昨日也没什么区别。

  但祝吟鸾自幼心思敏锐,尤其是在跟亲长们相处之时,她总是更留意。

  因此,她感受到了沈夫人频频看过来的目光,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钻不到空子,因为沈景湛一直在,沈夫人想避开他。

  祝吟鸾虽然隐隐约约察觉,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只在心里猜测沈夫人要单独找她说什么事?

  左思右想之下,只想到一种可能,或许跟沈景湛第一日所说要搬出去的事情有关吧?

  或者……

  她对镜梳妆的手一顿,莫不是祝家和卫家的人找上门来了?

  这些时日她都快要把祝、卫两家的事情给忘了。

  自从那些无赖地痞被赶走以后,她又搬走消失,便再也没有见过祝家的人了,有沈景湛在其中帮忙,先前关停的一个铺子倒是重新开了起来。

  后面在施家,要整理两家给她的嫁妆清单,实在太多了,她压根顾及不过来,加之备嫁心慌,施家的人整日里陪着,渐渐的,她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

  沈家娶亲。

  按理说,祝家很有可能拿不到喜帖,但卫如琢那边就说不定了,毕竟他高升爬到了礼部的重要位置。

  若是那日他也来了,定然会带着长姐。

  卫如琢和长姐要是看到她高嫁了……会如何。

  必然不会真心祝福她,气得跳脚才是真的。

  祝家真要是知道了,以嫡母无利不起早的样子,一定会来找沈家…

  所以来了吗?找沈夫人了吗?假使她的预感没有错,沈夫人又要跟她说什么?

  祝吟鸾在心里乱糟糟想着。

  却没发觉,沈景湛站在她后面看她好一会了。

  明芽和姣惠,以及小丫鬟们十分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等她反应过来,从铜镜当中对上男人的眼眸,这才意识到她想得太入迷,完全忘记时辰不早该歇息了。

  “……”

  今日比起上前一日,烈火烧得更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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