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叔宝一高兴,封她做了“女学士”。
每次宴会,妃嫔们盛装出席,
女学士和狎客们分坐两旁。
酒杯传来传去,月亮都醉了。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写的全是些风花雪月的艳词。
要说这陈叔宝,治国不行,写诗倒是在行。
他专门挑了上千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教她们唱新编的曲子。
这些曲子什么《玉树后庭花》《临春乐》,全是那帮狎客和女学士瞎编的。
“陛下,您觉得这句改得如何?”
袁大舍捧着诗笺问道。
叔宝捻着胡须:“嗯...把‘月满’改成‘夜夜满’更好。”
这群人整天琢磨的就是这些。
陈叔宝最得意的是两句诗:“壁户夜夜满,琼树朝朝新。”
最可笑的是“狎客”这个称呼。
听着就不正经。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叔宝开的是妓院呢!
话说那张贵妃头发足有七尺长,黑得像墨汁,又亮得能照见人影。
她脸蛋红润如朝霞,皮肤白得跟雪似的。
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眉毛细长如远山。
随便一个眼神,都流光溢彩。
她总爱穿着华服站在阁楼上,凭栏远望,那模样活像仙女下凡。
这女人不仅长得美,还特别机灵,记性也好得出奇。
一开始只管些后宫琐事,后来竟连朝政都要插手。
这天清晨,老太监李喜度抱着奏折匆匆赶来:“娘娘,陛下又喝多了,说是今日不上朝......”
“放着吧。”
张贵妃正对着铜镜梳头,“待会儿本宫亲自去说。”
不一会儿,陈叔宝果然醉醺醺地来了:“爱妃啊,这些个破事就交给你了。”
说着就把她抱到腿上。
张贵妃一边翻奏折一边问:“江南水患,陛下觉得该拨多少银子?”
“随、随便......”
叔宝打了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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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拨二十万两。”
她提笔就批,又拿起另一本,“北边说要增兵防守......”
蔡脱儿在旁边急得直搓手:“娘娘,这个、这个奴才记不住啊......”
“废物!”
张贵妃夺过笔,“本宫自己来。”
很快,整个朝廷都传开了:要想办事,找张贵妃比找皇上管用。
这天,张贵妃的哥哥当街打死人,被巡城御史抓个正着。
她嫂子哭哭啼啼进宫来:“妹妹救命啊!”
张贵妃嗤笑一声:“多大点事。”
转头对蔡脱儿说,“去告诉刑部,就说本宫说的,放人。”
御史大夫王大人气呼呼地找叔宝理论:“陛下,国法岂能......”
“爱妃说放就放吧。”
叔宝正忙着喝酒,头都不抬。
王大人气得胡子直抖:“这、这成何体统!”
没过几天,王大人就被贬到蛮荒之地去了。
从此满朝文武都学乖了,有事直接往张贵妃宫里跑。
老百姓私下都说:“现在哪还有陈国?
分明是张家天下!”
宫里的小宫女一边给贵妃梳头一边嘀咕:“娘娘,听说......有人说您牝鸡司晨......”
“让他们说去。”
张贵妃对着镜子冷笑,“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多说一个字。”
就这样,堂堂陈国朝堂,竟成了妇道人家的天下。
都官孔范这人最会钻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和孔贵嫔认了干姊妹。
每日里在宫中走动,专拣皇帝爱听的说。
“姐姐今日这发髻梳得真真是极好的,”孔范捏着嗓子奉承道,“倒像九天玄女下凡似的。”
孔贵嫔掩嘴轻笑:“就你会说话。听说皇上最近为钱粮发愁?”
“姐姐放心,”孔范眼珠一转,“我认识几个能人,保准能给内库添些进项。”
这边正说着,那边施文庆已经带着账簿来了。
这人精于算计,能把一文钱掰成两半花。
“陛下请看,”施文庆指着账簿道,“若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