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市税,再严查各地税吏,少说能多收三成。”
陈叔宝斜倚在龙椅上,懒洋洋地问:“当真?”
“千真万确!
微臣还推荐几位能干的同僚......”
不几日,沈客卿、阳惠朗等人纷纷走马上任。
这几个都是钻营之辈,做起事来格外狠辣。
阳惠朗在大市令任上,连卖菜老妪的铜板都要刮三层油。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私下都骂:“这哪是官,分明是活阎王!”
“大人,这月的税银......”
小吏战战兢兢地呈上账本。
沈客卿扫了一眼,冷笑道:“怎么才这么点?
去告诉那些商户,不交够数就封铺子!”
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陈叔宝看着日渐充盈的内库,龙颜大悦:“爱卿们果然能干!”
孔范赶紧凑上前:“都是陛下洪福齐天。
您看那新修的临春阁......”
“修!都修!”
陈叔宝大手一挥,“朕要建一座天下无双的宫殿!”
这般折腾下来,国库倒是宽裕了。
可老百姓的腰包,早就被掏得干干净净。
只是这些,又怎么入得了皇帝的眼?
内库银钱堆成山,叔宝大喜过望。
他当即重新重用施文庆,还感叹自己慧眼识人。
孔范在一旁察言观色,趁机上前道:“陛下,那些武将出身行伍,不过是匹夫之勇,哪能有什么深谋远虑?”
叔宝深以为然,点头道:“爱卿此言有理。”
此后,只要将领稍有差错,叔宝便夺其兵权,分派给文官管辖。
领军将军任忠战功赫赫,却因一点小过被削去兵权,部下全被划给了孔范等人。
任忠离京赴任吴兴内史那日,望着宫门摇头叹息:“将士寒心,国将不国啊!”
可惜叔宝听不到这些。
他沉醉于酒色,愈发骄纵。一日宴饮,他举杯对群臣道:“区区邻邦,何足挂齿?”
座下大臣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殊不知,危机已在暗中滋长。
欲知底细,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