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比车外高出二十度。党参感觉到,身体内的知觉,正在慢慢恢复。
“独活,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我们去上海干什么?”
“党参,你不晓得,这次营救你,海榄先生和羽涅修女,费尽了心思,他得好好地感谢他们。”
“羽涅,他什么时候从巴黎回到了上海呢?”
我听海榄先生说,在澧州府的珍妮特修女,把你被捕的消息,写信告诉了羽涅修女。羽涅修女收到信后,立刻回到了上海,整天关在房子里,流尽了泪水。自从你被转到南京的中央军人监狱之后,羽涅的母亲刘寄奴,特意跑到澧州府,把珍妮特接到上海。两个修女,跑到印度的加尔各答,在特蕾莎修女那里,一住就是小半年。这不马上要过大年吗,羽涅过小年那天,才回到上海。”
“哦!”党参的心中,涌出无数酸酸楚楚的感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吃过独活为他准备的夹心饼干,喝过两杯牛奶、一个苹果之后,睡意上来,党参沉沉睡去。
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半,小车才到上海的淮海路。独活把党参扶出小车,这时候,一个身穿貂皮大衣的女子,像飞鸟投林一样,飞到党参的怀抱里,火热的嘴唇,像雨点一样,落在党参的脸上。